吸烟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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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朋友丁华是个风流倜傥的家伙。
丁华不吸烟却偏爱吸烟的女子。
丁华说每一个吸烟的女子都是一道别致的风景都是一个动人的故事。他喜欢欣赏她们吸烟时的优雅姿态分享她们生命中的甜酸苦辣然后把她们的故事演绎成多情的文字或者珍藏心底。
丁华对我说只有一个女子没让他分享自己故事直到分开的那天他都不知道她真实的名字和伤心的过去。他说她是个吸烟的女子是烟雾里忧郁的天使一个猜不透的迷。
丁华说离开月儿后他再也不跟吸烟的女子上床了。我对他这句话嗤之以鼻情急之下他对我道出了关于月儿的故事。
二
“我早就明白这注定是一段炽热而短暂的感情就象我抽的第一支烟有刺激浓烈的燃烧但没有呛人的眼泪。”
丁华半躺在床上侧身看着月儿惊讶于一个二十岁女孩说出的话。
月儿点起了第二支烟露出雪白的肩膀。丁华静静看着月儿。月儿把烟递给丁华。丁华说“你知道的我不抽烟。”
“为我为今晚你必须抽一支。”月儿把一口烟雾喷到丁华的脸上咯咯地笑着。
“亏你还能笑我明天就要走了难得回来看你了我会想你的。”
“你哄小孩啊你们这些结了婚的男人。少给我来这一套还是忘记我吧。否则把我一起带走。”月儿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眼神在晕黄的台灯下忽闪着精光而一种落寞伤感已在烟雾里弥漫。没有广告的
丁华把月儿拥入了怀中在月儿嘤嘤的哭泣里回到了两个月前的那个雨夜。
三
酒吧昏暗的一角一个女孩孤独地坐着食指与中指间的一支烟在荧光灯下益的红亮同样引人注目的还有她微微仰起的脸透着冷傲的苍白。她优雅的吸了一口烟嘴角世故的噘起那是故意的吗？
仗着几分酒意丁华径直走到她身边。“你很甜象个冰淇淋包括你的表情。你叫什么名字？”丁华故作深情的说。
“叫我月儿。喝酒吗？抽支烟吧。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月儿还是一脸的冷漠。
“这需要知道吗？”丁华把月儿的酒杯端起来喝了一口。
“你不用知道但我必须告诉你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小姐我是大学生。你少来烦我！”月儿突然尖叫起来把一个浓厚的烟圈干脆的砸在丁华的脸上眼里有了晶莹的光。
丁华吓了一跳酒意全消感到了自己的唐突失礼于是苦笑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你给我站住！”月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丁华转过身来于是看到了一束美丽而忧伤的目光。
“你没事吧如果我冒犯了你我道歉还不行吗？你还想怎么样？”丁华被月儿的反复无常激怒了。
月儿好象被丁华吓住了呆呆的看着丁华眼神满是委屈无助。
月儿手中的烟还在燃烧。月儿深深吸了一口终于在迷离的烟雾中鼓足了勇气“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好吗？”月儿压低了声音说。
丁华好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大嘴巴看着月儿。
“是留下来陪我抽烟喝酒傻瓜你想到哪里去了。”月儿突然恢复了冷峻的表情。
“我今晚怎么这么倒霉偏遇到你这样一个古灵精怪蛮不讲理的疯丫头！”
“不要抱怨认识我是你的福气。来吧干一杯。”
那晚他们喝光了一瓶人头马月儿抽了整整一包阿诗玛。月儿说她只抽阿诗玛喜欢那个美丽动人的传说。凌晨三点迷糊的丁华把半醉的月儿送回了家。丁华知道月儿没说假话她是大学生还是市里一名高干的女儿。
四
丁华和月儿就这样开始了交往。每到周末他们总是到同一个酒吧喝同一种酒月儿还是抽同一个牌子的烟。他们总在深夜离开酒吧的人都认识他们都以为他们是一对情侣。他们也乐意这样被人以为还在众人面前装作很亲密的样子但私下里他们说只是朋友。他们一直坚持以为他们只是朋友是一般的好朋友仅此而已。
丁华曾问月儿为什么要抽烟月儿说因为好玩就象爸爸当官一样好玩。丁华说你以为当官是好玩的吗？月儿说你以为抽烟是好玩的吗？丁华知道月儿是在故意敷衍他所以一直没有再追问下去。
两个月来月儿始终没有告诉丁华她迷上抽烟的真正原因正如她从不让丁华了解她真正的内心一样。每次说到关于感情和过去的话题月儿都会故意绕开或者只是沉默。但丁华知道肯定有伤心的往事藏在月儿的心底没有人知道象一包没有开封的香烟只渗着淡淡的香味。
他们的见面的内容只是喝酒吸烟玩笑。两个月后丁华对月儿的了解也仅是第一次见面的信息——她是大学生是市里一名高干的女儿。当然月儿还是那么的美丽诱惑。难道那些话语和笑容只是我们假意的调情？丁华开始怀疑自己的定力了。
五
那天丁华给月儿打了个电话告诉月儿他要走了离开这个城市。月儿沉默然后说了一句话“今晚我要你陪我。”
“好的还是老地方陪你喝个痛快。”
“不是老地方是在你家我要你在床上陪我。”月儿的语气坚定从容。
抽完第一支烟后月儿脱去了衣服洁白美丽的侗体挑衅般的炫耀着。丁华故作镇定地看着月儿“我们只是朋友我们说过的不是吗？”
“难道只是朋友吗？不要假装了！你这个可怜的傻瓜！”
月儿一下子把丁华扑倒在床上双手捂住了丁华早已无力辩驳的嘴。当月儿的左掌在丁华眼前滑过的瞬间他看到了掌心一个黑色的伤疤烟头般大小。丁华终于明白了月儿平时总是握着左手的原因而她说是为了可以随时给他一记左勾拳如果他不听话的时候。
丁华终于点起了一支烟为月儿一个在寂寞夜里优雅吸烟的女孩一个在他生命里来去匆匆的女孩一个迷一样的女孩。是哭累了吧月儿在丁华的怀中安然入睡了还噘起了倔强的嘴角。丁华点起了第二支烟在久违的香烟里沉思一个关于爱和逃离的谜底。
月儿在睡梦中抱住了丁华的脖子让他在窒息中品尝着一个美丽的误会。丁华捂住自己的胸口心还在跳涌起一股苦涩留给他一生的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