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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页

书籍名:《》    作者:弗兰克·施茨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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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第99页,页面无弹窗的全文阅读!

    “好了,接着,”范德比特得意地说道,“欧洲的饮用水里充满了可笑的小藻类。怎么办?用化学武器吗?我们永远可以把水煮沸或在里头下毒,这么做或许可以杀死那些小畜生,但我们会跟着一起挂掉。用水严重短缺。人们再也不能在莲蓬头底下一站几小时,哼上两遍小夜曲,再也不会有了。有谁会知道,在这里的第一批龙虾何时会爆发,诸位,但上帝最喜爱的国家最好等着看吧!祂已经对我们失去耐心。”范德比特低声地咯咯笑起来,“或者,我们讲真主好了!诸位,真理就要出现了!你们等着瞧这轰动的谜底揭晓吧。广告之后马上回来!”
    他在讲什么呀,皮克想道。范德比特疯了吗?这是唯一的可能。只有疯子才会说出这种话。
    一张世界地图投映到屏幕上,线条串起各国和各大洲,从英国和法国横穿大西洋一直延伸到波士顿、长岛、纽约到新泽西一带。另一张网分布得很散,穿过太平洋,将美国西部和亚洲连在一起。粗线沿加勒比海群岛和哥伦比亚延伸,穿过地中海和苏伊士运河直到东京。
    “深海光纤。”范德比特解释道,“信息高速公路,我们通过这个打电话聊天。没有光纤就没有因特网。挪威沿海的崩坍破坏了欧洲和美国之间的部分光纤网,至少有五条最重要的跨大西洋线缆无法再传输数据。前天,一条有着漂亮名字的 FLAG Atlantic-1 电缆也断了。它联结纽约和布列塔尼,每秒钟能够传输 160GB。抱歉,是曾经!注意到什么没有?有人在拿深海电缆当早餐,我们的信息桥梁中断了。电来自插座里?没那回事;这世界很小?才怪!我们给加尔各答的婶婶打电话,祝她一声生日快乐吧。忘了这回事吧!全世界的通信都瘫痪了,我们却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
    范德比特露出牙齿,肥胖的身体向前一倾,“这不是巧合,诸位。是人为操纵,好让我们一点一滴脱离文明。”他朝众人愉悦地点点头,双下巴又多出几层。“不谈我们失去的了,来谈谈我们拥有的吧。”
    安纳瓦克从范德比特接下来的话里找到些许安慰。在他短暂地失去对世界的信心之后,这些话让他觉得自己正举着一块牌子大步走在前面,牌子上用不容忽视的大写字母写着:利昂,我们相信你。
    “安纳瓦克博士发现了一种发光的生物。”范德比特说道,“扁的,没有固定形状。我们在巴丽尔皇后号的船底附着物里没能找到其他类似的生物,但我们的英雄没有放弃,自一小片动物组织里有所斩获。这种物质跟费尼克博士和奥利维拉博士在暴动鲸鱼头颅里所发现的一种不定型胶状物是一样的。
    “我们联想到被污染的甲壳动物。红潮毒藻躲在里面,像坐着一辆出租车被运送,但这位出租车司机不是龙虾表兄,而是某种取代它的东西。壳里装满一遇新鲜空气就全部融化的东西。但罗什博士还是成功地将之分析出来。猜猜那是什么?是我们的老伙伴——胶状物。”
    福特和奥利维拉将头凑近。奥利维拉以她低沉的声音说道:“没错,来自鲸鱼大脑的物质和船上的一样。但大脑里的那东西要轻得多,细胞密度似乎也小得多。”
    “我已经听说过关于这种胶状物有不同的观点。”范德比特说道,“好了,诸位,这是你们的问题。我要说的是,我们将巴丽尔皇后号隔离在一个船坞里,以免让可能的偷渡客溜走。从那之后,我们经常在船坞的水中观察到一道道蓝色的闪光。每次闪光的时间都不是很长。当安纳瓦克博士在我们的禁区里度过他今年的潜水假期时,他也看到了。水样显示的是我们在任何一滴海水里都会见到的相同微生物。
    “那么那闪光从何而来?由于缺少更合乎科学的精确术语,我们称它为蓝色云团。感谢约翰·福特,是他证明了这个,用一台名叫浦号机的水下机器人拍摄录下来。”范德比特出示露西鲸群的照片。
    “这些闪电似乎既没有伤害也没有吓着鲸鱼。显然这种云团对它们的行为有所影响。云团的中心可能藏着什么东西,刺激着那些动物大脑里的物质。或许对它们进行注射,用一种长着发光、鞭子样触须的东西。现在我们进一步认为,这触须不仅注射胶状物,它们本身就是胶状物!如果是这样,我们这里所看到的东西,就是安纳瓦克博士在巴丽尔皇后号船体上发现的小东西的放大版。
    “我们发现了一种陌生的生物,它能控制甲壳动物,让鲸鱼发狂,在那些让船只沉没的蚌类之间捣乱。你们看,诸位,我们已经走出一条路了!现在你们只需要查出它是什么?它为什么在那里?这种胶状物跟云团之间是什么关系?对了,还有,到底是哪个浑蛋在他的实验室里胡搞?这些也许能帮助你们。”
    范德比特将照片重新播放一遍。这回图片下方出现一幅光谱图,可以看出强烈的频率变化。
    “这台浦号机是个天才的小家伙。就在云团出现前不久,它的水下声呐系统就记录下一些东西。我们无法用这对可怜的、被塞住的人类耳朵听见任何声音。不过,如果你懂得一些把戏,便可以让超声波和超低频波被听见。对那些 SOSUS 的家伙而言是小事一桩。”
    安纳瓦克侧耳倾听。他知道 SOSUS,还跟他们合作过几次。美国海洋与大气局从事一系列致力于捕捉和分析水下声学现象的项目。它们都归属在一个声学监测工程的大概念下进行。海洋与大气局用于水下监听措施的工具,可说是冷战时期的遗物。
    SOSUS 是声音监测系统的缩写,一个敏感的水下声呐系统,是美国海军在 60 年代为跟踪苏联潜艇而安装在世界海洋里的。当冷战时期因为苏联瓦解而结束之后,自 1991 年起,海洋与大气局的民间科学研究人员也可以检阅这个系统里的数据。
    感谢 SOSUS,科学家们因此发现,辽阔的深海底下其实一点也不安静。尤其是在低于 16 赫兹的频率范围,那里充满了难以忍受的喧哗。人类的耳朵要想能听到这些声响,必须以 16 倍的速度播放它们。一场水下震动突然变得像滚滚雷鸣,座头鲸的歌唱让人想到鸟儿的啁啾,而蓝鲸则以嗡嗡的间奏向远在数百公里外的同类发出讯息。每年的录音数据中,有将近 75% 是一种有节奏的、特别大的隆隆声—这声响发自石油公司用来探勘深海地质结构所使用的高压空气枪。
    如今,海洋与大气局通过自己的系统对 SOSUS 进行补充。这个组织每年都在继续扩建水下声呐系统的网络,好让科学研究人员能听到更多。
    “今天,我们仅靠声呐就能说出那是什么东西。”范德比特解释道,“那是一条小船吗?它行驶的速度快吗?它使用哪种驱动装置?它来自哪里,相距多远?水下声呐告诉我们一切。你们也许知道,水介质传播声音的效果非常好,速度极快,每小时可达 5500 公里。如果在夏威夷沿海有一只蓝鲸掉进水里,不到一小时后,一只位于加州的耳机里就会出现咕咚声。
    “但 SOSUS 记录的不光是脉冲,也告诉我们它来自哪里。也就是说,海洋与大气局的声音档案馆里存放着成千上万的响声:咔嚓声,隆隆声,呼呼声,咕噜声,叽叽声和飒飒声,生物和地震的声响,环境的噪音,这一切我们都可以翻译,只有少数例外。而各位知道吗?海洋与大气局的默里·尚卡尔博士正在我们当中,他会乐意对接下来的情况进行分析的。”
    一位个子矮小、显得害羞的男子从第一排站起来,他长着印度人的脸型,戴着金框眼镜。范德比特调出另一张光谱图,播放了人工加速的声音。房间里充满一种沉闷的、逐渐升高的嗡嗡声。
    尚卡尔轻咳一声。“我们将这种声音叫作上移。”他轻声说道,“这是 1991 年录下的,出处似乎在南纬 54 度,西经 140 度。上移是 SOSUS 最早捕捉到、无法辨认的声音之一,它相当大声,整个大西洋都接收到了。我们至今不知道那是什么。有一种理论认为,那可能是由海水和液态熔岩在水下共振形成的,在新西兰和智利之间的海底山脉里的某个地方——杰克,请播放后面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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