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反目：攻守之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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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李建成的反击，李世民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也利用各种手段拉拢、收买、分化太子集团的成员，并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建成身边的太子率更丞王晊被李世民秘密收买，成为他在东宫的内线，在双方斗争白热化的关键时刻，李世民曾得到王晊的密报。另外，他还收买了常何等守卫玄武门的将领。王晊、常何二人虽然地位不是很高，但却掌管着要害部门，为李世民最后的成功起了不可忽视的作用。矛盾既已形成，常规的方法已无法消除，兵戎相见、诉诸武力已是指日可待。因此，双方都在积蓄力量，准备新的战斗。李世民素有豢养在外的勇士八百人。李建成在武德七年（624）私自招募长安及四方骁勇两千余人为东宫卫士，分别屯守在左、右长林，号“长林兵”。又命令左虞候率李达志招募幽州突厥兵三百人秘密进宫，准备攻占西宫（时秦王府居），结果被人告发，李渊把建成责备一顿，把李达志流配巂州（今四川西昌）了事。在东宫、秦王府争斗的紧锣密鼓声中，发生了两起谋害李世民的事件。武德七年（624）七月，李渊与建成、世民、元吉一起到城南打猎，兴趣盎然的他命兄弟三人驰射角胜。建成把一匹貌似肥壮却喜欢颠仆的马交给世民骑射，结果此马连蹶三次，但李世民每次都机警地跳离马背，幸免于难。事后，李世民对宇文士及吹嘘说：“太子想用此计杀我，人生死有命，又岂是这种雕虫小技所能伤害了的？”李建成对此话肆意歪曲，通过妃嫔向李渊反映：“秦王自言，我有天命，方为天下主，岂有浪死！”（《资治通鉴》卷一九一）李渊听到之后，十分生气，当着建成、元吉的面大声斥责李世民：“谁是天子，自然会有上天授命于他，不是人的智力所能够谋求的。你谋求帝位怎么这般急切呢！”事情因打猎而发展到加害诬陷，可见兄弟矛盾已发展至每事必争的程度。武德九年（626）六月，建成与元吉“谋行酖毒”，邀请李世民入东宫参加宴会，饮下几杯酒后，李世民“心中暴痛”，在淮安王李神通的扶持下，才回到秦王府，吐血数升。李渊得知后，一面责备建成，一面安慰李世民。细察之，这则“毒酒案”却疑点重重，难以置信。首先，两大集团历经几年的明争暗斗，此时已呈剑拔弩张之势，建成邀请李世民参加宴会的可能性极小，此举不合情理。其次，李世民是个很有头脑、心思缜密之人，蹶马事件两年后他绝不可能放松警惕，更不可能轻率赴宴。第三，既然下毒，何不致李世民死地，缘何仅是吐血而不致命呢？再有，既想灭掉世民，如何可以放任李神通将他轻易带走而无进一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