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落向人间取次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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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为了有一个星期的早餐吃，不计较杨过出卖自己之仇，对小龙女说：“姑娘别介意，我们这是闹着玩，杨过人很好，希望你们玩得开心！”
令狐冲走后，小龙女说：“你舍友很有趣，我一开始听不明白，还以为你们吵架呢。平时你们宿舍肯定很热闹吧，我们宿舍的盈盈也很会说笑，我们经常要被她逗得笑疼肚子。”
杨过搭桥牵线地说：“给令狐冲介绍介绍。”
小龙女高兴地答应：“好啊。”
杨过心里暗自兴奋，兴许这一个星期的早餐不用帮忙打了，搞不定以后还会有人服侍，享享清福呢。
小龙女有义务调查令狐冲的档案，免得到时送羊入虎口，贻误盈盈终生，“他平时也是这样开玩笑的吗？”小龙女旁敲侧击地问。
小龙女倒是问对人了，杨过将令狐冲的老底一次泄露个干净，说道：“他呀，现在就是这副嘴脸，不过从前可不一样。都说女大十八变，对他来说也照样通用。我们从小就一起玩到大，可算青梅竹马，还天天打架呢——”
“——谁比较厉害呢？”小龙女调皮地问。
杨过贬低别人抬高自己道：“这还用问吗，当然都是他打——输了，就像是鸡蛋碰石头，呵。他家跟我家是邻居，小时候他人特老实木讷，而且整天就只知道吃，嘴巴努力奉行韩愈‘术业有专攻’的垂训，一年四季除了吃东西，基本上是不再开口说话的。没想到才上两年的大学工夫，现在话多得就像犯痨，浑身上下都是话，仿佛身体全只是用嘴巴这个器官组成似的。”杨过说完后哈哈大笑。
令狐冲刚巧端果汁过来，在后面听得一清二楚，见杨过损自己拿开心泡妞，自己再不反唇几句，真要成为圣人了。令狐冲全然忘记一个星期早餐的利益诱惑——“哈，你们的果汁。”
杨过吓得差点跳起来。
“小龙女，想知道杨过小时候长得像什么吗?’’
“你怎么老活在过去，人应该要把握现在，展望未来才对！谈那些明日黄花做什么。”杨过忙插嘴像个说教的。可惜令狐冲现在像只断了线的风筝，早已不在杨过一个星期早餐绳线的掌握之中，杨过只能仰之弥高地眺望着风筝越飘越远。——“小龙女，你别看杨过现在又高又壮，像个人才似的，其实呀，他家的基因都不好，他小时候啊，发育得又瘦又小，像，喔，像根牙签似的。小时候如果我有菜屑塞住了牙缝，杨过总能被派上用场，清，清理牙垢。哈，他到三岁时才会说话，而且口吃大舌，能嘎嘎嘎嘎叫几声就是破天荒了，嘴巴就像是孔子韦编三绝时的那扇朱门，一年也不见得开几次。他小时候的乳名叫阿呆，全村的人都对他如雷贯耳啊。有一年夏天，他没日没夜盯着我家的芭乐树看，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是在等待芭乐自己掉下来了才敢捡起来吃。你说，这笑不笑死人？”
杨过没有被令狐冲的笑话笑死，倒差点被他的笑话气死，反驳道：“我像牙签，那你像什么呢，像，”杨过想不出令狐冲的小时候像什么，“总之，你也是干巴巴的，不是什么好料，风一大你就不能出门，你一出门，微风也要成为杀人凶手！”
“哈，牙签——”
“咦，说你呢——”
小龙女坐山观虎斗，看得有趣，发现杨过与令狐冲两人还小孩子脾气得很，只觉得一阵亲切放心。
（四）
杨过往小龙女的杯里添加了果汁，烟盒里摸出了一支烟又放回去，怕烟味呛鼻，小龙女不爱闻。
杨过说：“你是人文学院的，是什么专业的？”
小龙女说：“我是英语系的。”
“那英语肯定很棒吧，我就糟透了。”
“那行，主要是自己有兴趣。呵呵。”
“有时候自己也相信英语用处很大，可就是耐不住心来认真学习。往往是三天打鱼渔，两天晒网。你们每天学习英语的时间都不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