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帅皮特匹萨饼（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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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余下的时间里，一切都变成了模糊一团。我跟着戈德奶奶和汉克斯走出帅皮特匹萨店，上了出租车。虽然我语无伦次，汉克斯还是弄明白了那个乞丐也沾了喷雾剂的光，于是把他也塞进车里。我对医院没什么印象，除了到处是人，不怎么干净，还有：即使是我最坏的敌人（温迪）和升大学考试最强的竞争对手（还是温迪），我也不希望她到这来。

我买的“外国饮食卫生喷雾”都是冒牌货，显然是用几种不宜吸入更别说摄入的化学药品混合而的。我俩先吞了些木炭来吸附那些化学品，接着又洗了次胃。这种体验，无论如何也上不了我的“旅途趣事一览表”。

“这就是你买黑市货的下场。”汉克斯在我床脚边上来回踱着步。他一会咬牙，一会松开，不肯看我的眼睛。“算你运气好，不然这会儿正给你的棺材敲钉子呢。”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情绪这么坏。

我们这间病房里共有二十七个病人，好在戈德奶奶和我的病床挨着。里面第六张床上躺着那个伤残的乞丐。很明显他还在生我的气——即使我让汉克斯帮忙传了话，要替他付洗胃的钱。

戈德奶奶的情况更糟，都是化学药品和酒精混合的结果。她眼睛依旧闭着，说，“下次我就顺着你，就说‘我快死了，我快死了，’省得你再费力气。”

“这话一点儿也不好笑！”我不由得哑着嗓子大叫。

“行了，咱们都知道你心里惦着死亡这回事。”她咳嗽了几声。“还是你非得这么惩罚我？”

“我最好盯牢你孙女，”汉克斯说。“她会危害你的健康。”说完看了我一眼：“还有她自己的。”

第十章 帅皮特匹萨饼（5）

第十章帅皮特匹萨饼（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