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的平民主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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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告诉他们，也许他们也不会来问。这是一个退伍军人事务部（Department of Veterans Affairs）的官员7月备忘录中的一条信息，是由乔舒亚·马歇尔（Joshua Marshall）在谈话备忘录网站（talkingpointsmemo）上发布的。这条消息是针对退伍军人健康保障支出的“稳健的美国白宫预算管理局（OMB）的预算指导”，该备忘录指示其部下“要保证在你负责的体系中不采取任何推广活动来登记新增的退伍军人”。退伍军人有权享受医疗保障，但当局希望他们中的一些人不知道这个消息，并且让他们继续不知情，以节省资金。

你无法想象身披神圣国旗的当局能干出这种事儿来——不，它确实这么干了，除非你已经关注了这事儿，否则你不会发现，因为像这样的故事已经发生得越来越频繁了。

让我们用乔治·W.布什上周否决把51亿美元花费在国土安全上这一决定来说明他的决心。这看起来出了个大丑，因为被否决的法案计划将把钱分配在改善退伍军人的健康保障和为消防员提供新的设备上，包括原本可以在“9·11”事件中救助生命的联系系统。国际消防员协会主席回忆了那些在废墟上为了提升布什先生的支持率而做的许多努力的情景，他警告世人说，“不要一会儿把我们那些牺牲的兄弟捧为英雄，一会儿又在我们的背后袭击他们”。

那么陷入困境的煤炭矿工的情况又如何呢？他们获救后，布什先生以他个人的名义对他们表示了祝贺——而迈克尔·诺瓦克（Michael Novak）在国家在线评论网站（National Review Online）上宣称萨默塞特（Somerset，Pa.）充当了“世界的稳健的资本”的作用。

但是诺瓦克先生并未提及由联邦政府的煤矿安全与健康卫生管理局（Mine Safety and Health Administration）提供的关键性协助，那将引起一些令人尴尬的问题：虽然布什当局的能源计划中包括煤炭挖掘业大规模增长的计划，但它的支出计划却削减了挖掘业用于安全方面的专项资金。更多的稳健的财政计划起了指导作用。

关键问题是布什当局政策的预算和实际之间有一个不可遏制的正在不断扩大的缺口。

布什先生从照片上看是一位平民主义的倡导者，他的幕僚找尽一切机会展示布什与蓝领工人打成一片的画面。事实却是当局者被电视台工作人员围绕时确实是在为工人着想，而当他们转向现实政策制订时就背弃了他们，当局者越来越难以向公众隐瞒这个事实。

联邦预算现在存在着巨大的赤字，除了当局以外，每一个人都认为它将持续下去——并不是因为支出方面物价的飞涨，而是因为去年大部分的减税政策已经发挥了作用。正如我的同事富兰克·里奇（Frank Rich）指出的那样，为了抵消由于减税而造成的收入损失，布什先生将不得不在明年的每一个工作日都否决一项50亿美元的支出提案。布什先生再也不能像他在2000年选举时所做的那样假装政府在所有方面都有足够的资金了。现在，为了给他的减税政策辩护，他必须逐步削减那些对普通老百姓十分重要的项目。

另外，减税对普通老百姓不也十分重要吗？这还悬而未决呢。去年减税的折扣使许多家庭得益，但现在仍在运行的项目是针对上层阶级的收入税的削减——特别是最高层阶级——以及财产税的削减。一对已婚夫妇，只有收入超过297000美元才属于最高层阶级，并且只有超过200万美元的财产才不必支付遗产税。消防员和煤炭采掘工人们挣不到那么多钱。

也就是说，当局忙于有益于消防员、警察、煤炭采掘工人、退伍军人和其他“美国的地位低下的阶层”（诺瓦克先生的说法）的削减，其实际目的是为了给减税腾出空间来，而这一减税主要是帮助一些地位绝非低下阶层的人士。这并不是蛊惑民心的谣言，这是很清楚的事实，并且这一事实将变得越来越难以掩盖。

政治上的影响是什么呢？当阿尔·戈尔在一篇社论版对页上的文章中指责布什当局的精英政策时，专家们——甚至许多民主党政客，包括其前任同事——都跳起来反驳他。但是每一个人都清楚平民主义在美国政策中并未发挥任何作用。

然而保守党人乐观地对平民主义充满信心——他们伪装成平民主义，有计划地安抚美国老百姓，同时攻击自由党媒体虚构的文化精英统治论。既然自由党人事实上拥有可以支持他们的论据，为什么他们不该努力插手现实的事情呢？

[1] 2002年8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