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的鹦鹉社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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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华盛顿邮报》的达纳·米尔班克（Dana Milbank）写了一篇文章说对乔治·W.布什来说，“事实是易变的”。在一系列议题的文件记录中都有“即使不是错误的，也是可疑的”的表述，从伊拉克的武装能力到联邦财政预算，白宫通讯员声称布什先生的“表述有些异想天开”。

同时，在过去的几天里，《华尔街日报》报道说“高级官员反复提到的情报……仍然在很大程度上未被核实”。中央情报局（CIA）的前反恐怖主义的领导人更为直言不讳：“基本上，捏造的信息正被用于许多高级别的声明中”。《今日美国》（USA Today）报道说“情报机构受到了很大压力，他们要故意做出有倾向性的预测以迎合政治上的施政方案”。

读了所有这些委婉的表达，我想起了英国“巨蟒”喜剧团中的鹦鹉：他正葬在地下，他的新陈代谢过程成了历史，他加入了无形的唱诗班。也就是说，他死了。

布什当局在很多方面都撒了谎。

我必须声明我并非在指责记者们没有如实报道。米尔班克先生是一个勇敢的人，同时他也为他的勇气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他现在是白宫诽谤运动的目标。

这种标准化的反应或许可以帮助你明白，虽然事实上布什先生是一个含糊其辞的人，与我们记忆中的任何一个政客一样的圆滑，但他如何在公众面前保持了一个直言不讳的形象。你是否注意到他最近的声明，该声明声称萨达姆·侯赛因仍然当权并不意味着“政权更迭”，因为如果伊拉克的专制统治者符合联合国的规定，“他自己就会发出政权已经变更的信号了”。

近期大量有关当局不诚实的文章主要集中在对伊拉克战争的推广运动上。这种情况和2000年大选时一样，而且在许多问题上都是很明显的。高支持率来源于以“2-1=4”的算术支持的社会保障的部分私有化计划；来源于那种将使40%或更多的利益由最富有的1%的人获得的减税政策的目的是为了中产阶级的说法；来源于那种有60条干细胞系可以研究利用的说法；来源于那种在一项环境试验中限制二氧化碳的承诺等。

更广泛地说，布什先生像一个温和主义者那样行事，是一个“团结者，而不是分裂者”。《经济学人》杂志在2000年为他担保，因为该杂志将他视为一个可以更好地超越党派偏见的候选人，而现在该杂志将他描述为“最主要的党派偏见者”。

该杂志试图把所有这一切仅仅归咎于性格的问题，但问题不仅仅是这样。这在当局的谎言中有所说明。对布什当局来说，这是一个极端的精英集团，他们试图保持平民主义的表象。其国内政策是为了让很小一部分人受益而设计的——主要是那些至少一年挣300000美元的人，而他们却真的一点都不关心环境或者他们不幸的同胞。这是真的，这一情况被一些有权力的特殊利益集团扩大了，其中比较著名的有基督教右翼和允许持枪的说客们（gun lobby）。虽然这一联盟可以筹集到巨大的资金，并且在需要的时候可以发动资产阶级暴乱，但那些政策本身仍由于其内在的问题而不受欢迎，因此就有重新评估那些易变的事实的需要。

仍然让人不解的是长期的战略。除了布什先生对流氓传道士的控制，他对改变公众基本观点所做的努力很少有效果。在“9·11”之前整个国家对当局强烈的右翼转向的灰心程度日益上涨。恐怖主义给了布什先生巨大的个人声望，因为公众在旗帜的周围团结了起来，但是氦气却已经逐步从气球中漏了出来。

现在当局正在大打战争牌，在需要的时候创造事实，同时试图借助后“9·11”时期布什先生剩余的声望来获得政府所有三个部门的控制权。但是然后会怎么样呢？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布什先生想试图转向核心工作。

当局的内部圈子很清楚完全控制政府可以保持永久的政治利益，即使在事实上，公众越了解他们的政策，越不喜欢他们。有一个大问题是，正在渐渐找到其声音的媒体在一党专政的政府面前是否会再次失去自己的声音。

[1] 2002年10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