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石道涵聚义造反 卓鸿杰献计擒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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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渡魔重创妖魔后,各地官员纷纷为渡魔建庙塑像,时间久了难免劳民伤财。当时在东部黑水城有名石道涵者,四十来岁,臂有举鼎之力,因被强拉去做壮丁,一拳打死官兵后,聚一伙强人在清风山做起了山贼。这石道涵倒也是个义匪,他定下规矩三不劫,一不劫妇弱老残,二不劫穷人生员,三不劫救灾善款,除此之外便是燕子飞过都要留下一根毛。
这日早晨,石道涵练了一路拳法方坐下休息,忽有喽啰来报,说是城中一妇人夜里生下一个背生双膀的女婴,现在一家三口都被当做妖怪拿住,午时三刻就要点了天灯。石道涵听闻后大怒,这分明是草菅人命,即带两个兄弟骑快马去往黑水城。
到得刑场时恰午时三刻,刽子手已将夫妇二人点燃正要去点婴儿。石道涵对两个兄弟道:“救人。”随后跃上行刑台,将刽子手一脚踢飞把婴儿抱在了怀里。但那对夫妇没这么幸运,柴火上都浇了油,点燃便无法扑灭,两个兄弟根本到不得跟前。听着夫妇凄惨的叫声,石道涵将婴儿递给兄弟,打倒几个冲上来的衙役,三步并两步奔监刑官面前,一拳下去便将那监刑官脑袋砸碎。衙役们都知石道涵厉害,一个个拿着刀却是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
石道涵方回清风山,有兄弟禀道:“有两兄妹等候多时。”石道涵交待手下找个有奶水的妇女,暂时喂养女婴后,便去见那兄妹。那兄妹二人不是别人,正是任心远与史凤霞两个魔头。任心远看到石道涵,拱手道:“想必阁下就是石寨主,在下任心远,仰慕石寨主已久。”石道涵已听多了这种客套话,挥手道:“说吧,找我何事?”任心远笑道:“既然石寨主如此痛快,那在下也不拐弯抹角了。如今天子失德,万民深陷水火,遍寻天下,唯石寨主乃真好汉,所以在下特来拜见,与石寨主共议大计。”石道涵冷笑道:“我小小山寨,兄弟不过二百,马匹不足五十,有何大计可议?”任心远道:“只要石寨主有大抱负,在下保证一个月内让清风山兵马扩之十万。”二百人变成十万人,石道涵怎会相信,怒道:“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任心远道:“何不给在下一个机会,对石寨主总是有益无害。”石道涵寻思自己打死了官员,总是逃不过一死,不如拼一把,死也轰轰烈烈,便道:“只要你有那本事,这寨主之位便让于你,我甘愿做你的马前士卒。”任心远笑道:“小弟并无带兵的魄力,也不眼谗寨主之位,只是想为百姓做点什么。”
随后任心远做了一首词,教石道涵派人传唱于大街小巷,词曰:
烈焰一团冲九天,无辜夫妇赴黄泉。并非命贱生来苦,只怨遭逢狼虎官。
人道暗,世风寒,谁怜百姓泪涟涟。万民点燃愤怒火,誓把昏昏朝政翻。
百姓闻词,多为所动。任心远又出计,教石道涵到处散布天下即将大乱,而他就是龙神转世,只有跟随他才能避过一劫。果然,受尽苦难的百姓不辨真假,纷纷投奔石道涵,数日之间军马便发展之二三万。任心远又教石道涵带人抢劫了官府及几个为富不仁人家,并将所得财物散于百姓,又作歌谣传唱于民间。歌曰:
跟着石道涵,不愁吃喝穿。摆脱奴役苦,打倒虎狼官。
一时间闻歌而应者四起,在半月内石道涵军马竟扩至五六万。石道涵叹服任心远智谋,要他坐那寨主之位,任心远力辞,二人便结为兄弟。
提督平德伦得知石道涵大势已成,慌忙起兵镇压,均被石道涵凭借地利打退,平德伦大怒,亲率十万人马围剿。石道涵闻知后急与任心远商议,说道:“平德伦战功赫赫不可小觑,而我虽然人众奈何都是百姓,如何应对此次围剿?”任心远道:“清风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只要我不出战,料他平德伦不敢冒然进攻。”石道涵道:“话虽如此,可朝廷兵广粮足,困我个十天半月也将我困死。”任心远笑道:“当地驻军多也不过十万兵马,今日平德伦倾巢出动,其后方必空,可使人进入黑水城,将他为建寺准备的木料毁掉,到时他心中必乱,我们此战可胜。”石道涵即派百十个精兵化妆百姓下山。
官兵发现乱匪便拦住问话,一众乱匪道:“我等皆是附近百姓,被石道涵逼迫上山为匪,今日平将军兵临山下,我等实不愿助他与朝廷对抗,所以趁其不备逃下山来。”官兵见他们并无兵器,信以为真放了去,却不知这些乱匪各个都怀有武艺,杀人不用刀枪,行路何需车马。乱匪行至黑水城,果见城中守军不过数百人,他们将把守官兵打退,寻到木料场,一把火将木料点燃,好火势,但见:
老子掀开八卦炉,祝融掉落火龙珠。
周郎赤壁逊颜色,田单鞭牛叹不如。
守城官兵见乱匪点了木料,慌忙骑快马报于平德伦。此时平德伦正为石道涵不出战而烦心,闻得木料被点心中大惊,纵是调人回去救火,也是远水不解近渴。木料已是无法保住,若是再拿不住石道涵,天子怪罪下来他性命难保。平德伦已无法冷静,命人攻山。有副将道:“乱匪占有地形之利,我等绝不能冒然攻山,只要多围困几日,待他粮草不足必然下山迎战。”平德伦道:“如今木料被毁,必须尽快拿下清风山重备木料,否则朝廷怪罪下来,我等担当不起。”遂不听副将之言,执意攻山。
官兵们由四面八方向山上攻去,石道涵观官兵们爬至半山腰,命人将早已备好的巨石圆木推下,可怜那些官兵,躲无处躲逃无处逃,死伤无数。平德伦见状急令收兵,石道涵却趁朝廷军大乱之时,率人攻下山来大杀一番。
平德伦率残军后撤二十里扎营,又命人去调火炮。石道涵知道后急忙说与任心远,任心远道:“朝廷军营地地势较低,可用水淹,教他无路可逃。”石道涵苦笑道:“兄弟说笑,这里虽叫个黑水城,却连一条大河也没有,纵是有又如何在一夜间引水过来?”任心远道:“小弟在山中跟师父修行十年,下山之时师父赐我一法宝,此时正好用得上。”又从袖中摸出一柄四五寸长短的蓝色旗帜,说道:“此旗乃是五行旗中的水旗,一摇风起,二摇云来,三摇雨倾,可引来五湖四海之水。”石道涵大喜,接过小旗,率十多个亲信悄悄地去往平德伦营地上游,三摇小旗,但见:
狂风乍起,愁云即来。狂风乍起,欲断千年古树。愁云即来,顿失万丈阳光。转眼倾盆大雨降,瞬间遍野兽禽藏。山腰挂起瀑布,沟壑汇成大江。威比天河决堤,势如世界洪荒。淹没良田千顷,冲了十里八乡。
这场雨果然气势磅礴,洪水涌到平德伦营地,哪管什么营帐粮草,不论什么刀枪马匹,全被卷走。待洪水退去,平德伦整顿兵马,活着的官兵仅三万有余。他自知难逃死罪,率残兵逃往极东之地。
附近几城百姓听闻石道涵占领黑水城后,深信他就是那救苦救难的龙神转世,纷纷投奔而来,数日间石道涵军马发展至十余万。
皇帝闻知东部沦陷后大惊,急调直隶大将军林华明率二十万大军赴黑水城镇压乱匪。林华明年近五十,有赫赫战功,遗憾的是膝下并无一男半女。二十年前夫人林桂香曾收养一子,奈何不足三岁便夭折,有术士给他看过相,说他命中无子,他便弃了收养孩子的念头。
林华明率军马晓行夜宿,行有半月到得黑水城一带,教兵马安营扎寨。次日留下五万军马看守粮草,亲率十五万兵马攻打黑水城。
到得黑水城下,林华明见城门紧闭,命一小将前去骂战。石道涵在城头上看得真切,命道:“拿我弓来。”不一时,两个手下抬上一张巨弓。石道涵单手拿起,搭箭拉弦,问任心远道:“兄弟说我射他哪只眼?”任心远笑道:“我看那小将也只有个嘴上功夫,就射他的嘴。”只听“嗡”的一声,下面的骂声戛然而止,城头上一片欢呼。再看城下,那小将早落下马,双腿蹬了两下便不再动弹,一支箭正插口中。林华明大怒,骂道:“石道涵,你若是好汉就出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石道涵不答话,朝林华明身后帅旗连射三箭,竟将帅旗射为两截。林华明知帅旗倒下军心必乱,只好收兵。
石道涵与任心远道:“拒得林华明一日,未必拒得二日,兄弟可有退敌之策。”任心远道:“林华明今日受辱,明日必然用火炮攻城,我们可以退为进,杀他个出奇不意。”石道涵问道:“何谓以退为进?”任心远道:“明日只留少量人马守城,大军且撤之山中埋伏。林华明攻城后发现城中无人,定然恼怒,若他追赶必中埋伏。”
次日,林华明果调十门火炮至城下,见城门大闭便教人骂战,与昨日里一样,城头上一支冷箭飞出,正中骂战将士。林华明大怒,即命炮轰。一阵狂轰滥炸后,林华明率人冲进城去,却不见乱匪的影子,只有无辜百姓一脸恐慌地看着他们。林华明拽过一人问了一番,才知乱匪已撤去。林华明欲追,又怕中计,派斥候前去打探。不一时斥候回报,一路上多见乱匪丢弃的兵器盔甲,似是仓皇而逃。林华明料定不会有伏,命大军速追。
大军行至一山下,忽喊杀声四起,林华明大呼一声:“中计。”慌忙撤兵。哪还来得急,山上巨石圆木早已滚落下来,朝廷军死伤无数。林华明大怒,安顿好伤员后亲到山下叫战,石道涵便要应战,却被任心远拦住。石道涵道:“粮草有限,难免一战。”任心远从袖子里拿出一件金丝衣,说道:“这是件仙家的衣服,刀枪不入,哥哥可将它贴身穿上再去迎战。”石道涵大喜,穿上衣服率五千人下山。
林华明看到石道涵二话不说,挥着青龙刀杀了上去,石道涵使一把大环刀迎上。他两个皆是马上的英雄,地上好汉,都有着无穷的力气,只是石道涵武艺略逊一筹,几十个回合过去刀法渐乱,林华明看出破绽后当头一刀劈下,石道涵慌忙架住,只是一声脆响,他的大刀断为两截。林华明趁时拦腰一刀,石道涵躲闪不及,中了一刀从马上滚落地上。林华明愣了一下,钢铁尚经不住这一刀,石道涵竟然无恙。就在他发愣之时,石道涵一个扫腿将林华明的马腿扫断,林华明也滚落下来,两人便扔了兵器拼起了拳脚。一路拳脚走过,石道涵安然无恙,林华明却已鼻青脸肿。
林华明知道打下去吃亏的只会是自己,虚晃两拳撤身而出,指石道涵道:“你用得什么妖术,为何不惧刀枪,不畏拳脚?”石道涵笑道:“我为民而战,行天地之道,自然有神人相助。”林华明冷哼一声,说道:“妖言惑众。”说罢突然抢起青龙刀,转身逃了去。石道涵大笑道:“想不到堂堂大将军,也会逃跑。”
林华明心中恨得咬牙切齿,但他不跑又有什么办法,打下去讨不到一丝便宜。回本部后,副将龙飞天问道:“我分明看到将军一刀将那石道涵打下马,他怎得安然无恙?”林华明道:“石道涵定有妖术护体,不惧刀枪。”龙飞天道:“什么妖术护体,只是他盔甲用料足些罢了,谁敢再去叫战?我趁他不防,朝他面目射一箭,不信他仍能挡住。”旁有一小将道:“末将愿往。”说罢便拍马而出。这小将姓张名恒,二十岁出头,使一把长枪。
且说张恒叫战,石道涵拍马迎上,两人斗得正酣之时,龙飞天拈弓搭箭朝石道涵面部射去,眼看石道涵无法躲过,突然他身上泛起一层金光,那箭如射石头上一般,硬生生地掉落地上。就在石道涵分神之际,张恒趁时一枪刺向他喉部,仍被金光阻住。张恒方知林华明所言非虚,自己斗下去也讨不到好处,便拍马撤回。
张恒与林华明道:“那石道涵果然有妖术护体。”龙飞天忧虑地说道:“如此可怎么打下去?石道涵有无穷力量又有神功护体,单凭他一人也能搅乱我十万兵马。”林华明道:“既然他有妖术,那只好请高人。”又命张恒道:“张恒可到附近寺庙请修士助战。”张恒得令而去。
行不多时忽见五个仙风道骨的老者迎面走来,正是威远扬、苗刀锋、五寸树三兄弟与吴凡池、冷四爹两个老鬼。威远扬拦住张恒问道:“这位小将哪里去?”张恒看威远扬等人个个鹤发童颜,不像泛泛之辈,因下马施礼道:“因乱匪石道涵练就妖术,军中无一人是他对手,大将军命我去请方外高人。”威远扬笑道:“不须去了,我等便是为此事而来。”张恒大喜,问道:“不知几位神仙从何而来?”威远扬道:“我等本是万圣山修士,因王棋将军知石道涵难缠,特地向皇帝举荐了我兄弟几个,教我兄弟来助林将军。”张恒喜道:“如此倒省我许多事。”
张恒带威远扬等人到了军营,林华明见过后忙请几人坐下,又命人奉茶。叙过礼后林华明道:“石道涵刀枪难伤,不知是何妖术?”威远扬笑道:“石道涵不过武夫而已,皆是那任心远与史凤霞二魔头搞鬼。”林华明倒是听说过任心远与史凤霞,只是没想到他们两个会在黑水城,因问道:“两个魔头为什么会掺和凡人纷争?”威远扬道:“两个魔头深知欲重振魔族,必先拥有民间基础,于是助石道涵发展壮大,有朝一日推翻朝廷,再借天子之名打压佛道正派,届时天下尽属魔族。”林华明道:“有传闻两个魔头法力无边,不知几位神仙有何妙计降伏两个魔头?”威远扬笑道:“何需妙计,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兄弟自当把两个魔头拿来问罪。”
有了威远扬等人的相助,林华明信心大增,次日一早便要点兵马到山下叫战。威远扬道:“此一战必有翻天覆地之势,将士去也无用,只我兄弟去便好。”
且说威远扬几人山下叫战,石道涵欲出却被任心远拦住,说道:“那些人是冲我兄妹二人来的,且让我兄妹去看个究竟。若一个时辰后我兄妹没有归山,石兄便散了山中兄弟逃命去。我已在山中布下阵法,不论山下发生什么都不会伤及山中兄弟。”石道涵料到任心远与史凤霞凶多吉少,说道:“兄弟将我石某当做什么人了,赢了咱兄弟共享天下,败了咱兄弟共葬一丘。”史凤霞道:“你得活着,若此战我们不能成功,可将那个女婴交于林将军,只有林将军能保她平安。”石道涵问道:“自从救女婴上山,我也无暇多看她几眼,这女婴究竟是什么?”史凤霞道:“你是她的再生父母,她是什么又有什么所谓呢?”石道涵知史凤霞不愿说,便道:“说的也是,我拼了性命保护她便是。”史凤霞又道:“记住她是你的女儿,石属金,取你之姓为金,取你之义名义,她就叫金宣义。”
任心远与史凤霞下了山,威远扬看到后笑道:“一年多不见,二位护法可好?”任心远道:“众位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不会只是看看我兄妹过得好不好吧。”威远扬大笑道:“被你说中了,我兄弟几个是来取你性命的。”任心远笑道:“只凭你们几个,恐怕有点儿难。”吴凡池道:“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兵器上见高低。”
两个老鬼性子急,话音刚落便抡着鬼头刀飞起来劈向任心远与史凤霞,二魔头不躲不闪,竟然徒手将刀接住,接着一拧一拽,两个老鬼兵器脱了手。二老鬼自知差距太大,慌忙退了回来,威远扬没好气地骂道:“你两个老鬼是去给他们送兵器了吗?”两个老鬼不服气地说:“你行你上。”威远扬三兄弟毫不含糊,手一挥两边山突然崩塌,磨盘一样的巨石飞向两个魔头。两个魔头手挥鬼头刀将飞来的石头全部劈碎,这一场好杀,只见:
风弹哀乐妖魔动,云诉愁情灾难临。护法逞雄龙虎跃,老鬼施威水火喷。兵器舞招雷引电,法宝飞地裂天崩。地裂时,岩浆喷涌。天崩处,大雨倾盆。走兽飞禽无依附,山石树木断了根。龙宫虽远虾兵惊丢魄,阴俯虽深小鬼忙还魂。
斗得正酣时,忽一白衣女子从天而降,正是千面。威远扬等人本就非二魔对手,有了千面的加入,更是无招架之力。这时空中忽现李天王的玲珑塔,只见李靖率十万天兵出现在云端,身旁还站着南岭五妖与渡魔。若单有李靖,他们三个中任何一个都不惧宝塔之威,但有了渡魔及五妖的法力加持,三个魔头拼尽全力也无法与宝塔对抗,尽被吸入塔中。
这时又有一紫衣女子飞来,大呵一声:“收手吧噬魂魔。”渡魔呵道:“老夫要做的事,九天之下还没人能阻止。”紫衣女子见渡魔并无收手之意,挥掌击向渡魔,渡魔感觉到这一掌威力不小,不敢轻敌,放开宝塔全力接了一掌。只闻“轰”的一声巨响,紫衣女子与渡魔各退几步,真气的冲击力将南岭五妖及威远扬等人震飞数十米,天兵天将更是人仰马翻,周围数座山头也被夷为平地,幸得石道涵所在的山头被二魔头施了法,否则满山百姓难逃一劫。渡魔只觉胸中血气上涌,一口老血喷了出来,那紫衣女子也好不到哪儿去,脸色苍白,胳膊微颤。渡魔强忍伤痛,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坏我大事?”紫衣女子没有回答,转身飞走。
猪无智望着紫衣女子离去的方向,问蛇无信道:“方才那女子是谁?能有本事伤到渡魔的三界之内也没有几人。”蛇无信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她当是凰后黄天衣。只是自涿鹿一战后,三界再无人知其踪迹,连其女洪荒遇劫都没有出现,却为何为了这三个魔头现身?”猪无智点点头道:“你猜的没错,这下热闹了。”犬无仁道:“凤凰一族早无斗志,纵然她真是黄天衣,也掀不起风浪。”
李靖看宝塔内已无三魔踪迹,与渡魔道:“全仗万圣教相助,看来三个魔头已被炼化。”渡魔点点头,又道:“今日我身受重伤,无法面见玉帝,李将军可代为禀告,万圣教随时恭候天庭调遣。”李靖道:“定当禀告。”又道:“天庭重建,李某事务繁忙便不久留,日后再到万圣山拜访。”
李靖去后,蛇无信道:“三个魔头不会轻易被炼化,定是投胎人间,当尽早除之。”渡魔对道:“至今佛道二门一直没有动静,且凰后也出现,未来必定变幻莫测,我们当静观天下之变。”犬无仁道:“渡魔兄说的对。佛道没有一个是好惹的,南岭之战他们损失惨重,绝不会就此罢休。”猴无礼道:“南岭一战我们也损失惨重。”渡魔道:“是我太急于请五老加入我万圣教,不得于才出此下策。”犬无仁笑道:“既成一家人,今后不可再说两家话。”
且说除了二魔头,威远扬等人回军营与林华明说了一番情况,又道:“没有了这两个魔头石道涵便不足为虑,况且我兄弟也不欲参与凡人纷争,就此别过。”林华明挽留不住,只得设筵款待一番方罢。
石道涵闻说天兵杀了任心远与史凤霞悲愤不已,整顿兵马要与朝廷军拼死一战,但他数番叫战,林华明却并不应战。不是他不想应战,而是他还未想到破石道涵妖术之计。
这日林华明与龙飞天正在商议如何破敌之时,忽有龙飞天义子卓鸿杰进来,言说可破石道涵法宝。卓鸿杰不过十四五岁,虽平日里多读圣贤之书,但战场之上事关生死,龙飞天怎容他说话,呵斥道:“你能有什么办法,出去耍去。”林华明道:“听他说说也无妨。”卓鸿杰道:“附近有一沼泽地名乌龙潭,只要将石道涵骗进沼泽,管教他有力施不出。”林华明问道:“如何才能将他骗往沼泽?”卓鸿杰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次日未等石道涵叫战,林华明却先派人去叫战,双方一番交锋后林华明大败而归。接下来数日,林华明日日战却日日败。石道涵感觉有蹊跷,即命人去探个究竟。探子打听一番后回报:“前日里天兵捉拿任心远与史凤霞时,有神剑遗落乌龙潭,据说可破大王金丝衣,林华明已派人寻找数日,他每日里叫战只为拖住大王。”石道涵心思这很可能是林华明诡计,但这等事还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他必须要到乌龙潭去一趟。
当天夜里石道涵骑马去往乌龙潭,行至半路,忽见林华明横刀立马挡在前面。林华明道:“我早知你会来,神剑非我莫属。”石道涵冷笑道:“凭你拦得住我?”林华明也不废话,抡刀便打。数回合后林华明大刀被打飞,他情知不是对手,调转马头便跑,石道涵拍马紧追。追没多远,马突然翻倒在地,人也被甩了出去。石道涵大骂:“无耻小儿,竟然用绊马索。”当他爬起来想再去追时,却发现腿有千斤重,这才意识到已陷入沼泽。
林华明见石道涵动弹不得,翻身下马,走过来说道:“用不用帮你一把?”石道涵借着月色看到林华明站立之处铺有木板,情知中计,冷笑道:“要杀便杀,我若说一句软话便不是好汉。”林华明腰中拔出佩剑,笑道:“当我杀不了你?前日里神仙赠我宝剑,专破你妖术。”林华明就要动手时,石道涵忽想起那个女婴,忙道:“等一下。山中有一女婴,望林将军保她周全。”待他说完,林华明一剑下去,血液四溅。回到营中时,龙飞天早已将乱匪攻破,林华明问及女婴,众将士皆言未曾见到,林华明只好作罢。
此时的不周国妖魔匿,乱匪平,皇帝龙颜大悦,封林华明为陆路提督,镇守东部,并拨万两白银重新修缉提督府,又派人将林华明家眷送往黑水城。林华明闻知后,即摆案焚香,向京城方向三拜九叩谢天子之恩,又命张恒率人迎接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