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陇右、平武周：西北战事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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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长安的李世民并没有停歇多久，就又投入东征西杀的军旅生涯之中。这一次，李世民的对手是盘踞在代北（泛指代州以北地区）的刘武周部。刘武周的经历与薛举很有几分相似，他祖籍瀛洲景城（今河北河间），后迁居到马邑（今山西朔县）。刘武周精于骑射，交友广泛，骁勇彪悍。其兄曾多次尖锐地训诫羞辱他，指责他如此滥交朋友必会招致祸患，连累全族。不胜其烦的刘武周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来到洛阳，后投身军旅，因军功被授建节校尉。回乡以后，他改任鹰扬府校尉，深受时任马邑太守的王仁恭的赏识与厚爱。但刘武周显然并非善类，竟与王仁恭的侍妾勾搭成奸。刘武周害怕奸情败露，又见天下大乱，于是密谋起事。大业十三年（617）二月，刘武周袭杀王仁恭，攻占马邑。不久，刘武周自称太守，派人联合突厥，请求依附。在突厥的帮助下，刘武周击败前来征讨的隋军，在山西北部站稳了脚跟。武德二年（619）三月，突厥册立刘武周为定杨可汗，刘武周遂自称皇帝，建元“天兴”。四月，刘武周联合突厥兴兵南下，占领了榆次（今山西榆次）。其时，易州（今河北易县）的宋金刚被窦建德击败，率四千多人投奔刘武周。刘武周早就听说宋金刚善于用兵，对他大加拉拢，封其为宋王、总章军事，并把自己的妹妹许配给他。宋金刚受此优待，也深自接纳，力劝刘武周南攻晋阳，争夺天下。刘武周早有称霸天下之意，随即任命宋金刚为西南道大行台，率军南下侵唐。五月，刘武周军攻陷平遥。六月，又攻取介州，被李渊派去抵抗的裴寂节节败退，在度索原之战中几乎全军覆没，裴寂只身逃回晋州（今山西临汾）。刘武周进逼太原，留守太原的齐王元吉身为并州总管，却在九月间携带妻妾弃城逃回长安。晋州以北的城镇，除浩州（今山西汾阳）以外，差不多都落到刘武周手里。十月，浍州（今山西翼城）失守，唐军接连失败，造成一系列连锁反应。农民不时发动起义，归降的隋朝旧将纷纷反水，公开响应刘武周，形势的发展极为不利。在这关乎唐政权存续的关键时刻，李世民再次挺身而出，挂帅出征，讨伐刘武周，李渊亲自到长春宫送行。十一月，正值北方隆冬季节，黄河上结出厚厚的冰层，李世民率军自龙门从冰上渡过黄河，屯驻在柏壁（今山西新绛西南）与宋金刚对峙。到河东后，李世民下令谕民，号召复业，竭力收拢、安抚人心。在他的努力下，原来流浪外地的人逐渐回归，唐军因此能够征取谷物，军粮的问题得以解决。同时，在军事上，李世民仍然坚持主力“坚壁不战”的方针，但却派遣部分兵力在汾、隰一带骚扰以牵制宋金刚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