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悲歌：小民的追梦之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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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其先世为辽东襄平人，后迁居京兆长安。李密出身周、隋大贵族家庭，他的曾祖父李弼为西魏司徒，入北周后为太师、魏国公；祖父李曜为北周柱国、邢国公；父亲李宽为隋朝上柱国、蒲山郡公。少年李密胸怀大志，文武全才，善于谋划。开皇年间，李密袭父爵蒲山郡公，散尽家财周济亲朋故友，养客礼贤，毫不吝啬。当他二十四五岁的时候，隋炀帝授予“亲卫大都督”之职，但因“非其所好，称疾而归”（《隋书.李密传》）。其后，从大业元年（605）到大业九年（613），整整八年时间，李密远离喧嚣的俗世，躲入书斋，潜心苦读，几乎完全过起了离群索居的生活。李密真正登上政治舞台是在大业九年（613）。这年的六月，礼部尚书杨玄感在黎阳（今河南浚县）起兵反隋，在起事前，杨玄感派人秘密潜入长安，请李密来黎阳军前共议大事。等到起兵之日，李密恰好赶到，杨玄感大喜过望，当即拜之为谋主。但遗憾的是杨玄感起兵很快便以失败而告终，李密的政治梦想也随着杨玄感起兵的败亡瞬间破灭了。杨玄感兵败后，李密被俘，隋炀帝命把他押送到高阳（今河北高阳）治罪。在押解途中，李密趁机逃脱。此后，他过了近三年的流浪生活，以致穷困潦倒到“削树皮而食”的地步。在此期间，他冒着风险，辗转去投奔过当时在平原、章丘一带活动的郝孝德、王薄等起义军，但未被收留。大业十二年(616)十月，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王伯当介绍他参加了瓦岗军。李密加入后，积极着手改造瓦岗军。首先成功说服附近力量较小、互不统属的各路义军归顺瓦岗军，使瓦岗军声威大振，赢得翟让的初步信任；其次，针对翟让等人目光短浅、胸无大志的弱点，他提出要以刘邦、项羽为榜样，“席卷二京，诛灭暴虐”（《旧唐书.李密传》），这为瓦岗军奠定了根本的战略思想和主攻方向；第三，李密、翟让攻破金堤关，占领了荥阳周围各县，解决了军粮问题。瓦岗军的发展壮大，使隋炀帝大为震惊，急忙派得力干将张须陁率两万精兵前来镇压。张须陁曾与翟让打过大小三十多仗，每次都占上风。听说张须陁率军前来，多次吃败仗的翟让想要撤兵躲避。而李密却认为张须陁有勇无谋，刚打完胜仗必定骄横跋扈，可以一战而擒。结果，不出李密所料，张须陁陷入瓦岗军的重重包围之中，两万隋军被歼灭，张须陁本人也被斩杀于阵前。这就是隋末著名的荥阳大海寺战役。这场战役的胜利鼓舞了瓦岗军的士气，为瓦岗军在中原的胜利奠定了基础，也迅速提高了李密在瓦岗军中的声望和地位。战后，翟让允许李密专门统领一支军队，号“蒲山公营”。李密不但给这支部队制定了严格的纪律，还把所得的财物全都赏赐给麾下士兵，所以深得将士拥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