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悲歌：小民的追梦之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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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接连的胜利，翟让目光短浅、“小富即安”的农民意识暴露无遗。他非常满足于眼前的蝇头小利，认为军粮已经充足，要和李密分道扬镳，自己率领主力部队带着辎重重返瓦岗。后来，眼见李密接连成功游说好几座城池归降，获得大批物资之后，翟让又很后悔，重新和李密合兵一处。大业十三年（617）二月，河南春荒，饥民遍地，仅荥阳周围每天就饿死一万多人。而隋朝著名的三大粮仓——兴洛仓、回洛仓、黎阳仓里却堆满了如山的粮食，仅兴洛仓就储粮两千多万石。针对这种情况，李密向翟让献策：攻占兴洛仓，开仓放粮，救济饥民。李密和翟让领精兵七千攻下兴洛仓，打开仓库，不限人，不限量，任意取用，得粮之人不计其数。此举使瓦岗军深获人心，数日之间，队伍便发展到几十万人。瓦岗军攻占兴洛仓后，留守东都洛阳的隋越王杨侗非常惊恐，急忙派虎贲郎将刘长恭率步骑两万五千人从洛阳出发，又派河南讨捕大使裴仁基从东面助攻，企图东西夹击，夺回兴洛仓。瓦岗军在石子河（今河南巩县东）大败隋军，刘长恭丢下大批辎重只身逃走，士卒死者达十分之五六，李密、翟让“尽收其辎重器甲，威声大振”（《资治通鉴》卷一八三）。在李密的直接指挥下，瓦岗军取得了一系列的胜利，这为他赢得了崇高的威望。同年二月，也就是李密投奔瓦岗军四个月之后，翟让等瓦岗兄弟共推李密为领袖。李密改隋大业十三年（617）为永平元年，正式做了瓦岗军的最高首领，并拜翟让为上柱国、司徒、东郡公，另封单雄信为左武侯大将军，徐世勣为右武侯大将军。经过改组之后的瓦岗军组织严密，分工明确，声势更加浩大。赵、魏以南，江、淮以北，各路义军也纷纷归附响应，瓦岗军的人数接近百万，成为最强大的反隋力量，李密也成为天下豪杰翘首瞩目的英雄。而此时的李渊父子，还没有在太原兴兵起事呢。当年三月，隋河南讨捕大使裴仁基和其子裴行俨率众在虎牢关投降瓦岗军。接着，隋将秦叔宝、程咬金、罗士信也都率部投降，隋淮阳太守赵佗也举郡归降。四月，李密又亲自率兵三万攻占回洛仓，并大修营堑，初步形成对洛阳的包围。在节节胜利、捷报频传的情况下，李密见时机已经成熟，立即发布讨隋炀帝檄文，痛数其十大罪状，明确提出推翻隋王朝、建立新王朝的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