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世充、灭建德：一战定乾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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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最初的作战意图主要是扫清洛阳外围，构建对洛阳的合围之势。这年的八九月间，唐淮州总管黄君汉袭取回洛城（今河南孟津东），将军刘德威袭击怀州，行军总管史万宝进军至甘棠宫，王军廓也率部长驱直入至管城（今河南郑州）附近。洛阳的外围据点基本都已在唐军的控制之下。郑政权的州县官吏目睹唐优郑劣的形势，纷纷向唐投诚。对归附的郑官员，李世民一律保留原职，有的还加以提升，让他们依旧治理原来的地方，这进一步分化瓦解了郑政权。武德四年（621）初，唐军逼近洛阳，王世充趁唐军立足未稳之际，主动出击，率两万军士欲与唐军一决生死，两军在北邙山展开了大决战。李世民为了了解敌情，亲率精锐十余人冲入敌阵，由于对地形不熟，与其他战将失去联系。郑军向李世民蜂拥而来，李世民的坐骑也中箭负伤。正在危机之时，大将丘行恭拍马赶到，挡住追兵，把自己的战马让给李世民，手持长刀鏖战，好不容易保护着李世民杀出重围，与大军会合。李世民熟知敌情后，继续挥师进攻，王世充也率众殊死搏斗，战斗从早晨持续到中午，郑军渐感不支，只得撤退，胜负方见分晓。唐军对东都步步紧逼，王世充被困于孤城之中与外部隔绝，这一形势不能不引起郑、夏两个政权执政者的严重关注。对王世充而言，已到生死存亡之际，单独依靠一己之力对抗唐军，最后的覆亡指日可待，现在必须另寻出路；对窦建德来说，唐灭郑的下一步必然是北上攻夏，这已是不言而喻的事，如何应对眼前出现的局面，是窦建德必须认真考虑的问题。形势的变化促使郑、夏达成和解，结成对抗唐军的联盟。武德三年（620）十一月，王世充遣使向窦建德乞援，夏中书舍人刘斌向窦建德建议：“现在唐占有关内，郑占有河南，夏占据河北，这是鼎足相持的形势啊。听说唐派出全部的兵马攻打郑，前后历时二年，郑的形势一天天急迫而唐还没有撤兵的意思。唐强大而郑弱小，看形势必定会破郑无疑，郑一旦被攻破那么夏就有唇亡齿寒的忧患。为大王考虑，不如去救郑，郑在城里抵抗，夏在外面攻打，里应外合，必定可以攻破唐军。如果击退唐保全郑，这样就能长久保持三分天下的形势。如果击败唐军后还可以谋取郑，那么就乘机消灭它，总合夏、郑两国兵力，乘唐军刚尝败绩，长驱西进，连京城也可以夺取，这是天下太平的基础。”窦建德听后很高兴，连声大赞：“这真是妙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