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世充、灭建德：一战定乾坤（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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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世民所料，夏军自清晨列阵，直到中午仍不见唐军出战，又疲劳，又饥饿，有的坐在地上，有的径自到河滩上取水喝。李世民看到夏军疲态尽显，阵势已经松动，认为进攻的时机已到，就命令将士渡过汜水，向夏军发动猛烈攻击。李世民亲率史大奈、程知节、秦叔宝等人冲入夏军阵营，转而打出唐军旗帜，又从夏军阵后杀回，夏军将士以为唐军占领了大营，无心再战，纷纷溃逃，唐军追杀三十多里，斩首无数。窦建德在混战中被刺伤，退至牛口渚，为唐军所俘。李世民见到窦建德，责问说：“我讨王世充，干你何事？竟然越境来犯！”窦建德凄凉地回答：“今不自来，恐烦远取。”胜者强词夺理，败者无奈悲凉，成王败寇，千百年来莫不如此。窦建德大败后，李世民回军围攻洛阳。王世充翘首以待盼来的并不是率援军而来的窦建德，而是被押送而来、已是唐军阶下囚的窦建德。这让王世充大惊失色，不知所措，他与众将商议对策，打算突围而去，南走襄阳（今湖北襄樊）。但他麾下众将多认为所依赖的夏军已经失败，即使突围出去，也难有什么作为。王世充见人心离散，大势已去，只好率众臣出城降唐。武德四年（621）七月，就在李世民凯旋回到长安不久，窦建德被腰斩于市。王世充被押回长安后，李渊要治他的罪，王世充以秦王李世民已答应饶他性命为由搪塞李渊。李渊放过了王世充，但还是把他流放到蜀地，就在他动身之际，却被仇人定州刺史独孤修德所杀。两位活跃于曾控制中原大片地区、亦曾封王称霸的乱世枭雄就此结束了轰轰烈烈的一生。李世民从出关到攻下洛阳，共用了十个月的时间，前八个月主要是围攻王世充，后两个月主要是对付窦建德。李世民一举打垮王世充与窦建德，完成了对中原地区的统一。唐朝一统华夏的局势，立刻变得清晰、明朗起来。此后虽仍有一些割据势力，但都不足以威胁唐朝的统治。唐朝一统天下的脚步迈得遒劲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