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东突厥：雪耻之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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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三年的准备，唐国内政治局势日趋稳定，经济明显恢复，军队战斗力也有了很大提高，对东突厥全面开战的条件已经成熟。与唐国力日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突厥国力的江河日下，颉利可汗的残暴统治使突厥统治集团内部矛盾重重、分歧严重。眼见战略反攻的时机已经成熟，贞观三年（629）八月，长期在北方抵御突厥的代州都督张公瑾上书唐太宗，建议抓住当前的有利战机兴兵讨伐。一场震动中亚战略格局的大战即将上演了。这年十一月，唐太宗任命兵部尚书李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统一指挥各路军队，李勣为通汉道行军总管，华州刺史柴绍为金河道行军总管，灵州大都督薛万彻为畅武道行军总管，发兵十万，分兵四路共击东突厥。李靖是隋代名将韩擒虎的外甥，擒虎“每与论兵，未尝不称善”。归唐后，深受李世民的器重，在统一战争中，屡立战功，李渊称赞他：“古之名将韩、白、卫、霍，岂能及也！”（《旧唐书.李靖传》）对东突厥之战，李靖一反常规的作战方法，反客为主，迅速出击攻占马邑，然后率领三千骁骑直插定襄（今内蒙古清水河）咽喉恶阳岭（今定襄故城南），晚上，又自恶阳岭奇袭定襄。唐军的突然降临让猝不及防的颉利大惊失色，他认为李靖既然敢孤军深入，一定是唐已倾举国之兵来攻，慌忙间撤向北方的碛口（今内蒙古二连浩特西南）。李靖趁机夜袭定襄，一举攻克。捷报传来，唐太宗欣喜若狂，夸赞李靖“以骑三千，蹀血虏庭，遂取定襄，古未有辈，足澡吾渭水之耻矣！”（《新唐书.李靖传》）高兴之余，唐太宗宣布大赦天下，祝酒五日。李靖出兵马邑旗开得胜，李勣出云中（今山西大同东）也马到成功。颉利撤军碛口，途径白道（今内蒙古呼和浩特西北），被埋伏在此处的李勣打得溃不成军。经此惨败，颉利已丧失了与唐军正面作战的实力，无奈只得遣使向唐太宗伪装求和，假意举国归附。唐太宗将计就计，一面同意遣使谈判，以便稳住颉利，使其放松戒备；一面又不下令李靖、李勣停止进兵和追击。身在前线的李靖、李勣也看出颉利求和是假、伺机反扑是真，并揣摩出李世民遣使的真实意图。二人商议后，选精骑一万，携带二十天的口粮，由李靖亲自率领，迅速推进至距颉利可汗驻地三十里的地方。颉利可汗见李唐使者前来谈判，以为唐军中了缓兵之计，正得意间，忽报已被唐军包围，惊慌失措的颉利爬上马背疾驰而去。突厥余众群龙无首，很快被击溃。这一战，李靖大获全胜，消灭突厥兵一万多人，俘虏突厥男女十多万人，获牲畜数十万头。就在李靖率军全力围歼颉利主力的同时，李勣也切断了突厥北窜的要道，俘虏五万多人。在唐军的威逼之下，企图逃往吐谷浑的颉利被小可汗苏尼失擒获，押往长安，时值贞观四年（630）三月。前后不足半年，曾经不可一世的中亚军事霸主就被唐朝消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