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薛延陀：彻底安定北方边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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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勣统率的主力距战场最近，最先赶到长城外。而大度设正率先锋部队三万追击阿史那思摩，待追兵逼近，李勣一声令下，大军直扑来犯之敌，喊杀震天，大度设惊惧北撤。李勣选精骑六千，抛下步兵，紧紧咬住大度设，一场血战，唐军斩敌首三千多，俘虏军民五万多口，大度设脱身逃走。薛延陀不得不退回漠北，恰逢漠北大雪，人畜冻死者十之八九。这是唐朝与薛延陀之间发生的第一次大规模战争，对薛延陀的打击非常沉重。第二年，夷男派遣他的叔父来唐朝谢罪、献马、请婚，并表示愿意与突厥和平相处。怎样才能安定北方边境，唐太宗有两套方案：其一，精选十万大军，灭掉敌国，俘虏首领，可保北方边境百年安定；其二，答应和亲，采取羁縻之策，也可保证边境三十年安定。房玄龄支持第二套方案，唐太宗也声称：“朕为苍生父母，苟可以利之，岂惜一女？”（《旧唐书.铁勒传》）于是答应夷男和亲请求，准备把新兴公主嫁给他，并准备亲自到灵州（今宁夏灵武西南）与夷男会面。听到这个消息，夷男很是高兴，也倍感荣幸，积极在各部落中搜集羊、马作为聘礼之用。不过因薛延陀素无府财，加之上次的大雪致使羊马死伤殆尽，没能按时备足聘财。唐太宗便以此为借口解除婚约，于是，和亲之事终成泡影。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唐太宗心中还是倾向于第一套方案的，只是时机还不成熟而已。后来，夷男曾向唐朝请求准许以他的庶长子曳莽为突利失可汗，居东方统治铁勒其他部落；以嫡子拔灼为肆叶护可汗，居西方统治薛延陀本部。唐太宗同意了这一请求，目的恐怕依旧与借此以“分其势”不无关系。贞观十九年（645），夷男病故后，他的两个儿子很快展开了争权夺利的争斗。拔灼杀掉曳莽，自立为颉利俱利薛沙多弥可汗，他性格暴戾，随意残杀部下，闹得人心惶惶。为了转移族内民众的视线，趁李世民亲征高丽、远在辽东的时机，拔灼率兵十万渡河攻打唐朝的夏州，被守将执失思力击败，拔灼逃走，不久被回纥所杀。拔灼死后，其余众六七万人窜回故土，立夷男的侄子咄摩支为酋帅，去掉可汗的称号，遣使奉表于唐，请居郁督军山（今蒙古国杭爱山脉东支）。此时的唐太宗感到时机已经成熟，决定彻底消灭薛延陀，安定北部边疆。他派李勣与敕勒族共图薛延陀，临行前，李世民告诫李勣说：“降则抚之，叛则讨之”（《资治通鉴》卷一九八）。李勣率军到达郁督军山后大举攻击薛延陀部众，斩首五千多，俘虏三万多口。咄摩支无奈，只得归降唐朝。薛延陀灭亡，唐朝终于取得了“北荒悉平”的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