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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空位

书籍名:《匣中失乐》    作者:竹本健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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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听到吧?为了不重复这两个人的错误,到底怎么办才好呢?……其实非常简单,必须抓住现实中浮现出来的矛盾开始推理。哈哈,也就是说,不能简单地从登山鞋失窃或曳间姐姐等这些本身不包含矛盾的事情入手。说得直白些,你们都像有意回避一样与重点擦肩而过。我必须把渐渐浮现出来的矛盾作为探讨的核心……哈,现在你们怎么也应该明白我指的究竟是什么了吧?没错,矛盾的地方就是我所目睹的那个白日梦!

“你们仔细想想,每个人的证词都与现实存在分歧,但在我看来那都是一样的。而且,我之所看见的那个情景,完全是偶然的,所以立刻无条件地相信了这个与现实层面存在分歧的一幕。哈,我用‘相信分歧’这个词,是一种奇怪的表达方式,但它却正符合事实。即所谓‘因为偶然所以可信’。如果借用影山的说法,我似乎窥视到了凶手正在组合的四维空间连续体的切面吧。……嘿嘿,但是,那两个重要的人还没回来,他们究竟是在干什么?”

布濑说着,视线移向黄色房门。

正像他所质疑的那样,房门还没有被推开的迹象,仿佛被吞没在昏暗里,静静地关着。忽然,在那兄弟俩所在的另一个房间里,似乎有一丝不安随着空气摇晃,而且悄悄地扩散开来。

根户想:“说不定无数洋娃娃们的呢喃,说的内容就是这一瞬间。”

这与所谓的气氛相去甚远,和所谓的动静也有所差异,这是与人类的感觉功能存在一步之差的洋娃娃们之间的交流。但是,在根户的头脑中,不安仍像滴落下来的一滴油,油膜在水面扩散开来。

如果能看见这种滚动而来的扩散,不,应该说,如果能捕捉到超越视觉的部分,那么无疑也能跨越这难解的谜团,到达充满白色光辉的地方去。

当然,那里很可能就是从这个现实世界坠落之后才能抵达的、没有归途的失乐园。

“算了,那两人不在场,也许说起话来更方便。”

布濑完全不懂根户在想什么,移回他总是润湿的眼睛,继续推理。“无论如何,一个人出现在他不该出现的地方,更应该引起我们的重视。正如奈尔兹小说第一章,我在十七日提交不在现场证据的聚会上,说过从两人的证词中发现一项关键……”

布濑说到这里时,根户以毫无在乎的声调插嘴:“别装模作样了,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两个人之中有一个是凶手吧?”

意外的是,布濑似乎对根户的反应早有预料,就像一个猎物草率地跳进陷阱,他脸上浮现出笑容。“哈哈,你以为我会在这里大谈特谈那种无聊的废话?哼!真可怜!”

“你说什么?”甲斐困惑地反问。

布濑更加得意了。“嘿嘿!其实这也没办法。因为在那个时间点上,连我都只能依靠单纯的直觉。但是,现在我终于能确信了,根据奈尔兹的小说,也只能那样了。”

“嗯?”根户也忍不住反问。

根据布濑的口气,好像一切的解决关键都隐藏在《如何打造密室》小说中,但是,真有那样的一段内容可以指点迷津吗?根户慌忙搜寻记忆,却无法立刻想起那样的文章。

“哈哈!怎么样?立刻就变得霜打的茄子一样了。大家真的没有发现吗?唉,真是一群杰出的侦探!……好吧,我稍微提示一下。当然,那是小说中的小说的部分,也就是出现在后半部的第二章里。……这么提示还不开窍?尤其是仓野,你这么呆头呆脑的可不行。其他人没注意似乎还可以原谅,但药学专业的你如果忽略这些就可能被开除学籍了。”

“你说什么?”

情况一再变化,现场气氛已完全在布濑的支配之下了。连一直独自默默思考的仓野也转过发呆的面孔,这让布濑的得意到达了顶点。

“还不明白?木头脑袋。我已经说到这一步了,关键问题和药学有关,求各位能开开窍!”

“药学?这么说,是所谓的视物质之类的吗?”根户伸长了脖子。

布濑缓缓地摇头,“真遗憾,答案是‘Nq’。”

“那么……是那种叫什么厄告宁的生物碱吗?”

“哈哈!终于接近啦!但是,客观地看来,这一段的确没给各位留下深刻印象啊!……嘿嘿!我不再笑话你们了。那部分蕴含的意思是……”布濑又暗自发笑,“不,这一段我还是留作有奖问答。我都已经提示到这个程度了,后面还是请你们自己去思考吧。”

布濑拿起桌上奈尔兹的小说,哗啦哗啦地快速翻阅。“是在《犯罪的结构式》里吧?……对,就在这里。”

他指的是以前大家亲眼看见过的厄告宁的物质结构式。

甲斐、仓野与根户三人脑袋凑在一起看着。

“啊?这就表示这次事件的真相?”众人低声问。

但根户却根本不想去用心思考。他偷偷打量旁边的仓野,发现仓野眉头紧皱,一直凝视着那张图。可能是出于药学专业的自尊吧。思考了一会儿,仓野眉头皱得更紧,“嗯”的一声,用力点点头。

“噢,反应毕竟还是快!发现什么了吗?”布濑循循善诱。

“嗯,这张图有的地方很怪。”

“什么?”甲斐与根户不禁同时出声。

“是吗?那我们当然无法理解了,哼,白费脑筋了。”甲斐表示不满。

仓野回答说:“也不全是那样!这张图中的怪异之处,是连外行人都看能指出来的。就是这里,这个R2的部分……”

仓野正要开始讲解时,布濑立刻插嘴:“对!就是R2的部分这一列,如果是厄告宁则为OH,如果是古柯碱则为OHC3,如果是神经毒性可卡因,虽然同样带有OHC3……这该怎么说呢?两者的R2根都附着氧原子吧。怪就怪在这里。本来,所谓的结构式或分子式,应该更加简单地表现,也就是,在这张图上应该这样表示才对吧?”

布濑说着,在图下方画出了一个与原图有部分差异的图:(见图七)

“像这样,以R2为例,分别为H、CH3、又是CH3才是正确答案,明白了吧,我要说的事?”

根户虽然嘴上表示认可,说,“原来如此”。但在一时之间却还是无法理解布濑的话中深意,只好问:“那么,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对布濑而言,正是最精彩的捧哏,他拿出一副夸张的绝望表情。“唉呀唉呀!这么多糊糊涂涂的家伙凑在一起了,我都觉得难堪!诸位清醒清醒吧!我现在说的是奈尔兹小说所隐藏的破解事件谜底的关键!这个结构式写在这里有什么必要?请各位再次冷静回想一下。……也就是说,在前面的书页内容中,曾出现重新总结我们俱乐部成员的情节,把成员间的关系用厄告宁的结构式来表示,大致上就讲了这些。也就是说,这个结构式作为我们俱乐部成员关系的一种象征登场了。但奇怪的是,现在却明显地故意歪曲这个结构式的一部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算了,只要看看我们俱乐部成员的结构图,就会一目了然。就在这里!”(见图八)

布濑用手指着:“就在这里!这个奈尔兹和霍南德的位置,应该还有一个空位!”

布濑声音尖锐,环视着三个人的表情。

“这么说,你的意思是……”

“没错,他们不是双胞胎,而是三胞胎兄弟。”布濑说这句话的时候,与刚才尖利的声音完全不同,几乎是窃窃私语。

还有一个空位!

根户看了一眼自己身旁。几个人都挤在一起,感觉上这奇怪的空间已经被占据了,在一个未知空间里,或许已经有人就站在那儿,正偷偷地想要靠近吧?

“说到这儿,大家应该可以明白,我那天所看见的人,就是三胞胎兄弟中的第三个吧!正是这么回事!七月十四日十二点半左右,在仓野住处附近徘徊的,正是与霍南德、奈尔兹长得一模一样的第三位少年。”

“但是,真有这么离奇吗……”

“没错,这种事闻所未闻!问题是这第三位少年住在哪里?或许他们那位美丽的母亲也参与进来,和他们兄弟一起来欺骗我们?”

“关于这一点,请允许我做出说明。我是怎样得到这样的推理结果的呢?这源于我平时就存在的一个疑问。嘿嘿,这次推理竞赛的主要旋律看来应该是心理学性质的侦探方法,而我就试着模仿。在我看来,所谓的双胞胎,一般来说彼此之间并不是那样完全平等的立场,虽然是双胞胎,但彼此间的关系,还是有所谓的兄长与小弟的意识在发挥强烈作用。而在同卵双胞胎的情况下,双方彼此都意识到自己是对方的另一半,反而可能形成严格的上下关系。但是,奈尔兹和霍南德的情况又如何呢?完全相反!这两个人之间基本看不到那种上下关系或主从关系,究竟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他们完全没有意识。

“然而,也有可能这两人是双胞胎中的例外。总之,我一直存在着这个疑问。可是就在此时,发生了这次的事件,我在现场附近目击到一个分辨不出是霍南德还是奈尔兹的少年,而且在大家提交不在场证据时,两人都坚决否认我所看到的情景。到了这时候,我之前的疑问再次上涌,并且带有了其他意味。应该是这样,如果这里还存在着第三位兄弟,那么我偶然看到的人肯定是那个家伙。而且,对奈尔兹和霍南德来说,那家伙应该是最年长的哥哥。这样,同时还可以圆满解释他们两个人之间并不存在有兄弟意识的原因,因为他们上面还有哥哥!明白了吧?在十七日提交不在现场证据的时候,我说发现一项关键线索时,就已经有这个推理了。当然,奈尔兹在小说中预料我的推理会以奈尔兹或霍南德为凶手。但这也未免太看扁我了。当然,那无疑是奈尔兹对我的一种心理牵制。我对奈尔兹的心理了若指掌,小小暗示很难对两人造成心理威胁,我看至少无法让他们想起自己是三胞胎兄弟。哈,他们知道我已经发觉时就太晚啦!

“哈,你们的表情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嘿嘿,我知道,你们肯定认为我这完全是没有根据的幻想,为了让自己看到的白日梦现实化而虚构出来的。但是,认为我不过是以那样的幻想为基础,就叙述出这样的推理,那我就有点不好意思了。我求证过,如果我说证据就是一张纸……各位应该明白了吧?对!在户籍记录上,确实登记了片城家的儿子,在成和兰两个人的上面,还有一个名叫森的同卵三胞胎的长子。”

“啊!”众人发出轻微的叹息。

另一个空位的确存在着,而且的确坐着一位应该坐在那里的人。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根户感到一阵眩晕。仿佛置身于一团黄色的胶水里。为数众多的洋娃娃似乎在努力忍耐它们的窃笑。

这么说,在那个炎热异常的天气里,光天化日之下杀害曳间的人,还真的是和霍南德与奈尔兹长得一模一样的第三位少年!根户已经完全丧失了对现实的判断能力。无法留住另一个世界中的魑魅魍魉,又容许它们飞扬跋扈的地方,这真的是可以称为现实的世界吗?根户怎么也找不到答案。

“哈!当然,根据户籍文件的记载,森这位少年在出生后不久就死去了,从法律角度严格地说,我所看到的仍然是白日梦吧。可是,就现状看,事实上三胞胎的老大并未死亡,虽然不知出了什么意外,至少到今天还是一个有影有形的大活人。也可能过继给别人家做了养子——那个时代有这样的事。其中一定有不幸的原因。就这样,这个少年经历了十五年的岁月后,在某个时候,与奈尔兹和霍南德重逢了,我们只能这样判断。但是,他们并没有向母亲讲明重逢的过程,只是很不可思议地保持着秘密会面,进行人物角色之间的替换,在旁人眼中,这永远只是两个人的密会。不难想象,对这三个家伙而言,这种会面不知不觉间伴随着一种奇妙的乐趣。就是这样,他们反复进行的这种龌龊的游戏,变成了他们之间的娱乐活动。

“说起这次的事件,他们的诡计不同寻常之处在于,事件发生很久以前他们就已计划妥当。这三个家伙可以随意装扮成其中两个人的角色,借此隐藏了他们多出来的人手,也可以说这是一种魔术吧。令我感到钦佩的是,在奈尔兹的小说里,有好几处隐藏了诡计的关键内容,当然,厄告宁的结构式是其中之一。中间奈尔兹和霍南德还未我们表演了一出彼此乔装对方的闹剧,但那不是别的,正是对这次事件的暗示。我甚至认为,奈尔兹是为了暗示什么才写下的这部小说。真沼在我住处消失的虚构情节,也是为暗示而设计的。总之,作为奈尔兹,可能是因为提前预测之后可以一一成为现实的诡计,由此可以沉浸在优越感里,或者也可能是为了暗示解决问题的关键,所以才撰写这部小说吧。还有,这次事件的重要诡计并不只是三人扮演两个角色,其中还夹杂了另一种心理诡计,那就是始终伴随着这次事件的音符‘错乱’。与通常的杀人凶手的行动完全相反,在第一目击人来到现场之前,凶手在现场驻留了将近三小时,这等于放弃了一般意义上的不在现场证据,但同时也意味着凶手并未前往现场以外的地方。无论是甲斐还是仓野,都为这一点所苦恼。因此,只要用这种不可思议的倒推方法,假定还有另外一个少年存在,那一切就都变得合理了。因为只要凶手留在现场,奈尔兹与霍南德两人的不在场证据就非常容易成立。而且凶手的聪明之处在于,只是这样还并不满足,为了使给他人‘错乱’的印象更加深刻,还刻意在门锁和钥匙上做了手脚。哈,如此一来,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完美的密室就出现了。”

布濑像醉酒了一样,最后的言语变得模模糊糊,消逝于空中。最后翻着发黄的白眼,突然靠近桌子,压低嗓门嘟哝着说道:“我不知道这个森目前在哪儿,但只要质问这两位伙计,应该就可以知道吧。所有的事情,还有少年的真面目……不,我甚至怀疑,今天我们所看到的霍南德,或许就是森那家伙也说不定。”

布濑此刻就像魔术师一样喃喃自语,而其余三人则若有所思,偷偷望着房门。不用布濑亲自点出,大家都看出霍南德今天的样子有点怪。可是,谁又能想到那居然是……

实在是可怕!

——奈尔兹他们……出去的时间的确太久了些,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根户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就像梦境里被人追赶时的那种忐忑不安,他预感将要发生无法挽回的大事了。

“我猜杀害曳间恐怕只是森自己一个人的计划。当然,我也考虑到上次聚会时订下的十诫。尽管那家伙在故意制造意外的线索证据,无论是奈尔兹还是霍南德,他们的不在现场证据,都不是十全十美。也就是说,后来的他们两人并不知道那时发生了杀人事件。这样一来,最后剩下的就是那个动机的问题了。我认为这一点最好由他们本人亲口说出……”布濑完全没有理会根户的不安,一直说个不停。

甲斐自言自语似的问:“那么,登山鞋也是特地放在那里,故意使人看的吗?”

这时,门把手终于响起转动的声音。

四个人愕然回头一看,回来的只有奈尔兹一个人。就像店名“黄色房间”一样,尽管不如这个房间彻底,外面的房间也是黄色调。门被敞开之后,对面也同样展现出黄色的世界,给人以一种异样的恐怖。根户以前曾听人说,如果在黄色房间里停留的时间太长,人就会变得疯狂。他无法逃出这种疯狂世界,这种感觉似乎已经成了强迫症了。从刚才起,根户就感觉到微微的头痛。

根户想:“黄色果然很可怕。”

“奈尔兹!”最先开口的是甲斐。

根户看到奈尔兹身体略微摇晃了一下。他是否敏锐地感受到了现场的紧张气氛?只见他突然皱起眉头,身体前屈,摆出一副防备的姿态。

“奈尔兹……你们真的还有一个同胞兄弟吗?”

甲斐的问话似乎使奈尔兹立刻知道了他兄弟俩不在时,其他人在谈论的内容。霎时仿佛一片暗影从下到上遮住了他,一直遮到他的脸上,使他神色幽暗。就像他小说序章里描述的那样,当时正在熟睡的真沼的脖子上也曾浮现过这样的暗影。

“有啊。”奈尔兹轻声回答,“但他已经死了。真的,出生后不久就死了。”他说着斜眼望着前方,这时的他已经与霍南德毫无区别了。

根户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不安再次上涌。双重、三重的疑惑伴随着焦躁不安的痛苦,从黄色昏暗处涌入体内,接着又沉入自己身体的更深处。

“但是……”

“甲斐……”奈尔兹以严肃的口气打断了甲斐的话,映成黄色的嘴唇里可以隐约窥见他翻滚的舌头。“我没有撒谎。我们的确有个名叫森的哥哥,但是,他真的是一出生就死了。你们究竟是怎样推理的?一定是布濑说的吧?虽然我了解的只是大概,但说我哥哥还活着是绝不可能的事。如果不存在的人能够随意活动当然很好,不过,我希望各位不要为了贪图方便而让死者蒙冤。”

奈尔兹的语调紧张,布濑也不再沉默了,翘起嘴角问:“那么奈尔兹,为什么你至今从未提过这件事?这种事情告诉大家也没什么吧?嗯,其中一定有什么理由让你们觉得保持沉默更好。”

“不,因为不说也可以。如果说真正的原因,那完全是为了我母亲……”奈尔兹忽然深呼一口气,“母亲认为哥哥的死是她的过错。具体的情形我也不清楚,但是身体原本就虚弱的母亲在生产时情况更糟,曾经连母亲本人的生命都非常危险!胎儿是在大出血的状态下被取出的,而且我们都是早产儿。就因为那次生育的原因,母亲至今仍患有贫血症,而且再也无法生小孩了。我们不想看到母亲思念早夭的哥哥时的悲伤。唉,母亲经常抚摸着我们的头,说:‘如果那孩子活着,应该和你们一模一样,而且也像你们这么大了。’母亲面对着我们时,她总能看到另外一个儿子。为了母亲,我们不能轻易谈论有关长兄的话题。所以,我们不管什么时候,不管面对任何人,都只说自己是双胞胎兄弟,隐瞒了曾经有过的哥哥。对,我们必须永远是双胞胎,这是我们之间的一项沉默的契约。……根据托马斯·特莱恩的恐怖小说《呼唤邪恶的少年》,为我们取绰号为奈尔兹和霍南德的是羽仁,我们也觉得名副其实,无论到什么地方也都使用这个绰号,因为只要使用这个绰号,我们永远都是双胞胎兄弟。”

——换句话说,正好与小说相反!

根户想不出自己该说什么才好。如果没有这次的事件,恐怕这个被隐藏的秘密永远都无人知晓,可如今就这样公开了。这情形就和曳间的姐姐一样,而且,他自己还加入在帮忙的行列。

短暂的沉默之间,根户似乎又一次听到了洋娃娃们的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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