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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与猫

时间:2023-08-16 04:20:58

老人与猫一文创作于:2023-08-16 04:20:58,全文字数:81204。

老人与猫

株茶花隐没的地方,冒出个人,提着一袋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的破旧布袋,树怀大哥本来心事重重,晚上也没认真看,也没打招呼。转个弯才想起来,那个人貌似村子里臭名远扬的三只手,是个鸡鸣狗盗的那类人。姓贾,人称贾扒手。鼻梁有道倾斜的刀疤,据说是偷盗被人打的。

树怀大哥脑子里高速旋转的问题是,为什么最近养殖场的鸡鸭会无故消失,连一根毛都不见,他怀疑是有人偷了他的鸡鸭。而又为什么养殖场的鸡鸭像是遭了瘟疫一样,吃不下饲料,他觉得也许跟镇上的谣言有一定的关系,最近是有禽流感了。

他心里头越想越急,于是赶紧回去养殖场,在上床睡觉之时,把这个重大疑惑讲给媳妇听。

他媳妇持有同样怀疑,她转身向他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树怀大哥手撑着后脑勺眼睛望去天花板,说:“现在还有人偷鸡偷鸭的人啊,被我发现,我非打死他不可。还有过几天去乡镇上,请个兽医来看看。”

他媳妇白了他一眼,翻个身说:“打死他,你想坐牢啊,想让我做寡妇吗?你看看农建华的老爹。我们光有怀疑还不够,要找出证据来。”

树怀大哥嘿嘿一笑,转身后抱他媳妇,亲昵地说:“我就是开个玩笑。”

他媳妇说:“我们到村里扬言说我们知道有人偷鸡,准备捉贼捉赃。这样可能会让那些三只手的人收敛一点。”

树怀大哥的想法其实跟他媳妇一样,他心想他媳妇果然是自己的贤内助,他于是抱紧他媳妇说:“媳妇大人高见啊,就按你说的办。”

他媳妇耸耸肩膀,说:“大热天的,抱得我难受。”

周末飞快地过去,娃娃们回学校去了,村子又重归寂静。

我中午才到大伯的院子去,除了买东西,就是陪伴大伯。大伯还是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院子拨弄着那一把和他相依为命的二胡。他很认真,很陶醉地弹奏着,竟然没有发现我进来。我学过一点吉他,也不怎么熟练,对于二胡,可以说一窍不通,也没法去评论他的弹奏技巧。过了好久,他才发现我,看到我,他眼睛一下子灵光起来,就像看到一位老朋友一样,亲切地问我吃午饭没有,饿不饿。我简单的回答他,找一处阴凉坐下。

不一会儿,老猫不知道从哪个地方钻进来,软绵绵地叫唤着蹲在大伯的腿边,大伯停止演奏手中的二胡,他去找来一个破瓷碗,往里面放些剩菜剩饭,递到老猫面前,满含温情地说,怎么不早点来呀,饿昏了吧。老猫或许饿了,把剩菜剩饭当美味佳肴,大口大口地吃着,吃得嘴巴满是油渍。吃完之后,老猫长长的须子粘着米粒和油水,它伸出舌头上下舔个干净,打一个饱嗝,呼呼噜噜叫着。大伯又重新拨弄着二胡,对我讲述他的故事。

我儿子建华也是个可怜人,有次他和树怀在村边的大榕树上乘凉。他心高胆大,爬在比树怀更高的有杈节的横枝上,树怀恐高,就在他下面的横枝上,他们两个平躺在横枝上,各有各的想法,没说话。大概在他们上树一刻钟之后,小花背着个竹篓,带着个草帽路过大榕树。建华在上端,最先看到小花。他不敢贪看一眼,就转移视线,朝下方看树怀,他看到树怀一手抓着树枝,一只手捂着眼睛,似乎没看到小雪。小雪慢慢地走近大树,也许是树怀在离地面更低的树上,她首先看到树怀,并对树怀说:“怀哥,在乘凉呢。”

建华听到小花对树怀细绵绵的讲话,差点激动得要垂手顿足。同时想到她可能已经看见了自己,却没有打招呼,这让他失落得差点要掉下树来,他也抓紧树枝,索性装睡,静静地听他们说话。

他听到树怀回答小花说:“是呢,你要去哪里呢?”

小花走到榕树下,取下头上的圆形草帽,拨弄着洇湿的长发,颀长雪白的脖子沾浸着汗水,白皙的脸蛋被暖暖的阳光烘托得白里透红。她用草帽扇着风,说:“要打猪菜嘞。”

树怀说:“这么勤快啊?先休息一会儿嘛。”

小花盘着头发,戴上草帽,笑说:“没办法呀,不休息了,早去早回。”

小花其实早就看到建华了,见他一动不动,以为睡着了,于是说:“怀哥,你看着建华点,别让他在树上睡着了。”她顿了顿,望向树上的建华,说:“建华,睡着了吗?见到姐姐也不打声招呼。”

小花走了,建华爬下来树怀躺着的那根横枝,那根横枝在两个人的重压下,摇摇晃晃地抖着枝叶,树怀惊醒了,直起上身,对他说:“你要死啊?”

建华说“我要死了,我发现我喜欢上小花了。”

树怀说:“那不是很正常,我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不喜欢难道讨厌啊?”

建华说:“不是那种喜欢,哎呀,说了你也不懂。”

树怀似懂非懂,说:“刚我看她时,她水灵灵的眼睛好像能把我的心肝看穿,我心跳加速,血液在血管里像小马奔窜,这种感觉好奇妙。”

建华说:“我看到小花时也跟你一样,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喜欢。”

他俩互相不再说话,整整一天。

三十多年前的一个夏天的早上,建华和树怀一起去东岗的梯田看水源。去得很早,天还没完全亮就去了。小路上,露水湿地,寂静无人。他俩一前一后走着,一言一语说着。

小农,你猜他们都说了什么,他们就说小雪。

我想想也知道,男人话题多半都是女人,何况正是青春期的男孩。但我没有插嘴,让大伯继续说。

路上,建华说:“你可以把小雪让给我吗?”

树怀说:“小雪又不是我的,再说她又不是东西物品,何来让一说呢,如果她喜欢你的话,就去追她吧。”

建华说:“那你能答应我不去追她吗?即使她喜欢你也不行。”

树怀没有说话,在建华后面走着,拐了一个弯后,建华回过头来,对树怀说:“我知道有点霸道了,但是你知道的,我这个人胆大心躁,可对喜欢的姑娘却变得胆小,心气用不上,你别以为我不喜欢小花。”

树怀说:“我知道你喜欢她,但是你也知道的,我平?r沉得住气,不容易表露心思,对我喜欢的姑娘也一样。”

建华说:“你不一样,你还敢跟她说话,我都不敢看她。”

树怀说:“我就是出于礼貌,和她打个招呼。”

建华说:“那好,如果她喜欢你,并且不喜欢我,我就放手。如果她喜欢你,同时也不讨厌我,那我们走着瞧。”

他们说着说着,就走到了东岗的梯田的平地,平地上的一棵梧桐树的前面分岔成几条小路,他们各自到自己的田渠看水。这时候天色全明,但雾气深厚,建华吸着新鲜的空气,一眼望去,东岗全是层层叠叠、弯弯曲曲的梯田,一片碧绿。

在整个山岗中,位于最前头的稻田是我家和文邦家,用下一代的话说,那就是建华和树怀的稻田。两家的梯田毗邻,田畴梯角相互穿插交错。就两家的梯田而言,建华家的水田又更靠近水渠的前头,所以得到的水源更充足,水稻长得更繁茂,从对面的山头一眼就能看出两家的差别,好比是向阳的花木和荫架下的野草。水渠的水不像大河的水,它是从河边引进来的,越远离水源,得到的水越少。先到多得,后到少得,甚至是没得。但是后面的梯田也得生活呀,不能没有水源,这催生一个看渠人的职业,看渠人主要负责每天沿着田渠看守和疏通水流,控制各家水流量,分配水源。

梯田少的话,水源足够,比如小花家,小花家闻名的大田主要在西林涧那边,这东岗就只有四五块田。如果梯田较多,分到的水源往往不够,比如建华和树怀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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