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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与猫

时间:2023-08-16 04:20:58

老人与猫一文创作于:2023-08-16 04:20:58,全文字数:81204。

老人与猫

,陪着新娘聊天,同时目睹着新娘的美貌,等待和幻想着自己穿上嫁衣的那一天。

那天,亲戚朋友涌入树怀家,挂礼送钱,吃酒划拳,那叫一个热闹,喜气洋洋,这种欢闹气氛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二点,新娘择定吉时入洞房,闹了洞房,宾客才散去。

而我家呢,简直冷清无比,失落难受。因为我家和小花家没能成为亲家,闹了一场,取消婚约,两家就此产生嫌隙隔阂。小花嫁给树怀,也就连带着与树怀家不相往来,多年累积的邻居情感荡然无存,见面也不想说话。那天婚礼,我故意关门闭户,到山上去晒了一天的太阳,太阳落山才回到家,到家我才发现,建华不知去向。

多年后我才知道,建华因为小花嫁给了树怀,愤懑和无颜面而远走他乡。

在外闯荡多年之后,建华娶了外面的媳妇,回到花甲乡上安家落户。

大伯断断续续地沉吟着,摇摇晃晃地钻进卧室抱着那个破二胡来,吃力地拉着。他边拉边说:“老猫啊,你知道我为什么钟爱这把二胡吗?那是多年前的事了。我去上街,一个说书兼算命的先生跟我说,在不久的将来我会有缧绁之灾,他让我买一把二胡来修身养性,抑制冲动的情绪,我本来也是气质沉稳,心态平和的,但是人性都是有弱点的,还有啊,命该如此吧,该遭受的苦难怎么都逃脱不了。”

大伯拉着二胡,二胡之声越来越悲切哀伤,似有丧人心智,催人心肝的魔力。拉着拉着,突然“嘭”的一声,二胡内外两弦齐断,琴身和弓杆从大伯颤巍巍的双手同时掉落在地,琴杆和琴筒飞脱,弓杆中断。

大伯一声声咳嗽起来,咳得泪流满面,他话不成音地说:“弦断在手,性命堪忧。”

我在心里呐喊:大伯,别说了,你咳嗽很严重,你脸色很难看,一半像人一半像鬼,怕是一脚已经踏入鬼门关了。

大伯,我讲的那个故事其实还有最后一小部分没有对你说,实在不忍心对你说。 因为最后这一小部分是一曲悲伤的挽歌,是最近几年才发生的事情,我想大伯可能已经听说了,没必要说了。

日子流水一样过,转眼就到了树怀大哥办养猪场第六个年头的腊月。腊月是树怀大哥和他媳妇最忙碌的时候了,村里人过年回家,到处买过年猪杀,到处买猪仔养。每天都有人来他的养殖场,不买肥猪杀买猪仔养,不买猪仔不买肥猪也来随便看看。他们从早忙到晚,不是收钱就是数钱,不是谈买卖就是打电话,忙得早饭午饭都没得功夫吃。

树怀大哥和他媳妇疲惫不堪,还要自己做晚饭,那也算是做夜宵了。树怀大哥去厨房做饭,让媳妇在卧室休息,他在厨房炒好了菜,喊了一声媳妇,他媳妇没答应,他到卧室去,发现他媳妇躺在床上气息恹恹,脸色吓人,树怀大哥惶恐不安,扶起他媳妇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语无伦次说:“小花,你醒醒,你怎么了?”

小花微微地睁开眼睛,绵绵无力地说:“怀哥,我没事,我就是有点累。”

树怀大哥察觉媳妇话中蹊跷,只是无心多想,说:“是啦,那要不你先休息吧。”

媳妇摇摇头,说:“怀哥,我们打小认识,现在都是奔四的人了,孩子都上初中高中了。”

树怀大哥心里悔恨交加。这几年来,他一心为村里建房子,一意经营养猪场,其他事情都没不放在心上,每天晚上回来,累得倒头就睡,没注意身边的媳妇,他反复想着,饲料房那一堆红薯和苞谷,山路崎岖,不能用车去拉,全是媳妇一个人一趟又一趟,一肩换一肩挑来了,他想媳妇是久累成伤,积劳成疾,树怀大哥心怀愧疚地说:“这么多年了,你嫁给我,也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真是委屈你了。”

他媳妇粲然一笑,说:“我好久没有靠在你怀里了,你的胸膛还是那么宽厚,那么温暖,嫁给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跟着你吃再多的苦我也甘心。”

树怀大哥心里感到一阵阵心酸难过,泪水止不住涌出,哽咽着说:“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娶到你,有你在,什么都好,比建房子赚钱,比办养殖场创业,比我的追求和理想都重要。”

嫂子眼角流出了泪,一只手抚摸着树怀大哥的脸颊,说:“怀哥,你瘦了。”

第二天,养猪场的三百多头大小公母猪全部死光。

这一件事震惊了村里村外,关于群猪死亡的原因众说纷纭,始终没有统一的答案。很快人们从对群猪死亡原因的关注转移到养殖场的倒闭的主要原因,从养猪场的倒闭猜想转移到树怀大哥和嫂子让人惋惜的爱情故事中去。

但是后来的树怀哥继养猪失败后转而养黑山羊取得辉煌成功的事迹又掩盖了所有的流言蜚语,所有人都忘记了树怀哥不成功的事,争相颂扬和模仿树怀哥的致富经验,前赴后继的圈地养羊,形成了一股养羊热,不仅吸引更多外出人员回家创业致富,并带动村中经济发展,迎来乡村振兴。

十二

大伯边说边咳,“哇”的一声,吐到地上一摊血,他用袖子揩干嘴边的血迹,用游丝的气力喃喃自语。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转眼我四十了,人到中年,算是在世上走过大半辈子了,想想我这一生过得不好也不坏,只是建华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那时候,村里年轻一辈的男女像树怀,小花都开始外出打工。回家过年时我到处去打听,却没有建华的半点音讯。

文邦家的树怀和小花外出打工赚钱,几年后在村里翻新平房,生活越过越好,并拉开了与其他人家的差距,他们一家人也有说有笑的,说不出的幸福美满。

而村里老一辈的部分人土地观念很重,安土重迁,他们认为民以食为天,无论走到哪里,还不得吃饭?只有家里的那几颗粮食那几亩田地才是保命的东西,依然在家守着那几亩田飘飘摇摇地过日子。

开春时节,文邦带着孙子和亲家热热闹闹地去开垦荒地,而我家没人耕种,冷冷清清,让人心寒。我和媳妇年纪渐老,力气也没有多少,生活没有一点盼头。

儿孙满堂,人生得意,文邦难免轻浮傲慢,对村里人也跟从前大不一样了,眼神中总有一种俯视的感觉,那鼻子要翘上天了。村中的好多人都对他的大鼻子不满,私底下对他议论纷纷,尤其我对他意见最大。我们本来是手足情深,亲如亲兄弟,两家之间也是要好的邻居,但是能往来的都是同一类人。文邦一天天变富,我一天天变穷,生活就拉开了差距。一旦有差距,就产生距离了。这也没关系,物以类聚嘛,不是同类不相合,远离就是了,谁叫我们穷呢。但是最让我不能忍受的就是文邦逢人还把我帮我儿子提亲的那件糗事当笑话到处传播。我越想越气愤,对文邦从友好到反目,从羡慕到仇恨。

我心想,就是他们家逼走了我家唯一的儿子,让我儿子不知去向,让我们两老如何是好啊,有谁给我们送终呢,我越想越气,我的不幸应该怪文邦,四十多前的那个晚上,他到底对小雪怎么样,搞得她后来不跟我好。老子对我是那样,他儿子对我儿子又是那样,他们父子对我们家简直是罪恶行径。

仇恨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爆发。清明前的一天,下了一场大雨,我到东岗去整理农田,文邦把石头堆在我家田上。下雨了,石头塌到我田上,我叫他下来捡他的石头,他趾高气扬。我再说他,他便跟我吵起来。田间地头的争吵也很正常,还不至于杀人夺命,他不下来捡,我忍一口气,花一点时间捡就是了,谁叫我不如人家呢。但是没过多久,我发现我家田头和他家田头的一块中间地的地界石向我梯田移动了大概两丈,移动的部分地被他开拓成一块好田,种着玉米。本来这块地中间地自祖辈以来就作为中间地,地界石都不知道是哪一年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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