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网

故事栏目

外国小说文学理论侦探推理惊悚悬疑传记回忆杂文随笔诗歌戏曲小故事
下书网 > 小故事

在拉萨时光里诗趣横生

时间:2023-08-16 04:28:12

在拉萨时光里诗趣横生一文创作于:2023-08-16 04:28:12,全文字数:24358。

在拉萨时光里诗趣横生

想的拉萨融合成一个诗性的空间。大量诗篇通过对拉萨空间本体的“本质直观”,将物质性的空间载体融合了诗人的强烈情感,完成了从审美话语到生命存在的探询和生命意义的追问。[3]这个空间,一方面表现了纳穆卓玛对故乡拉萨的无限热爱之情,另一方面也通过拉萨形象来对现代人不安的灵魂进行救赎。因此,从某种程度上讲,纳穆卓玛丰富了作为城市空间的拉萨审美形象,在新文学“文学与城市关系”史上有关拉萨部分,有其重要的“现代性”意义。

二、趣味横生的诗意人生

强调审美趣味一直是中国诗歌的传统,但五四以来,由于反对旧文学,创建新文学的需要,文人诗的趣味遭到诟病不少。纳穆卓玛的诗有很浓烈的审美趣味,但必须要指出的是,纳穆卓玛的诗并没有掉入传统文人狭隘的脱离现实生活的文人趣味。阅读纳穆卓玛的诗,总能感受到她一方面感受热爱的现世生活的乐趣,一方面她也积极从这些世俗乐趣中肯定生存的意义。海德格尔认为,“此在”作为时间性的存在,只有在显现生成中才能具有其自身,这一生成不是本质的显现,而是通向未来的可能性之路,“此在”没有先天的本质,能在就是本地的所具有的可能性的存在,因此也是“此在”存在的本性。[4]具体来说,纳穆卓玛诗歌中大致有以下几种趣味:

一是象趣。这个可以从两方面来理解。首先纳穆卓玛的诗歌撷取的意象充满灵动之趣,生命之趣。纳穆卓玛诗歌意象虽大多在中国诗中经常出现,但纳穆卓玛总能或通过陌生语言,或使用陌生叙事,从而创出新意。比如月亮、森林、夜雨、春光、风等自然物象,纳穆卓玛对它们的精神都进行了重塑,完全不同于古诗中的意蕴和新诗中的象征。其次,是一种新颖的空间意象的建构。比如前一部分论述的“拉萨形象”。再看诗歌《桃花源》部分:“每一树桃花抱过的人间/都有相似的面孔/守林的奶奶说:/来年,繁华还会重生//此刻,浮云飘过我的天空/就此别过 吧/有一朵,应该在前方/等着我经过。”意象“桃花源”完全不同于我们读者熟知的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也不是引申义上理想主义的桃花源。纳穆卓玛的意象“桃花源”更多是一种哲理象征。“人之所以痛苦,是因为人同他的自下而上条件相脱节,面对着的是一个无法理解的世界,即是一个荒诞的世界,人永远只能忧虑和恐惧。”[5]这个桃花源虽建构在现实桃花林的基础上,但这确是诗人精神空间的某种释放。

二是形趣。次仁罗布指出,纳穆卓玛对诗歌表现形式孜孜探索。[6]很明显,纳穆卓玛的一些诗歌形式受到了藏族谚语、史诗格式的影响。比如诗歌《?高湖》中写道:“孤岛的背后是湖水/湖水未老去,可长满了皱纹//湖水的背后是森林/记忆在疯长,闪现鸟鸣//再背后是无序的群峰/站姿万千,皆有法相//再背后是来路不明的云朵/再背后是无处不在的空。”藏族谚语语言形象生动,喜用修辞手法,尤其是对比、顶针、比喻,句式整齐多样。[7]《错高湖》中大量使用了顶针手法,两句一节,因此读来非常上口。类似的还有诗歌《没有别的意思》:总共三节,每节最后一句都是“没有别的意思”;第一节第一句是“青石板反射的光”,第二节第一句是“榆树根下的净水”,第三节第一句是“湖水里的云朵”。也就是说,每节第一句都是偏正结构名词短语;每节的第二句都是由“没有”这个副词开头修饰的动词短句;每节的中间都有一句由副词“只想”开头的短句。诗歌《没有别的意思》在形式上的苦心营建使得诗歌和藏族谚语一样具有很强的音乐感。

三是理趣。藏族诗人的诗歌普遍具有“神性”已是学术界的共识,纳穆卓玛的诗歌也不例外,但她也有自己独特的表达和呈现。首先,纳穆卓玛的理趣很多充满了生活乐趣,具有很强的烟火气息,并不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出家人似的禅思。比如诗歌《雪地上》:“被雪覆盖的万物/没有边界 没有分别/像一张无字的经卷/在风里流动//站在白茫茫里/我仍是攥在风里的一粒沙/不敢多迈出一步/生怕凌乱的脚印/最先带出泥水的伤痕。”这首诗意表达了人的渺小和卑微,呈现的是对大自然的尊崇。因为形象“我”的重度参与,使得诗歌贴近了人的生活。其次,佛教的精深使得纳穆卓玛的诗哲理精微,而不仅仅是顿悟。抓取刹那间的顿悟是中国理性抒情诗的普遍特征,但纳穆卓玛的短诗却并不尽然。藏族诗人的诗歌因为与佛教文化的紧密联系,使得他们诗歌中的哲思往往能够体现一种深思或者是修行体验。例如诗歌《未来的日子》中的一节:“有一种疼痛/以分秒递减的趋 势/从现实抽离 /它曾咬噬的部分/现在可以克制疯狂的眼泪/可以治愈隐疾反复无常。”“疼痛”本是我们世人都不喜欢遭遇的,但《未来日子》里却要我们正常面对“疼痛”,包括还有“枯枝”“琐碎”等,这些在我们世人眼中躲避不及的负面东西在佛教看来都是一种经历和劫,是在帮助世人的修行,因此不要纠结于“疼痛”。

四是情趣。狭窄意义上的诗趣一般就指情趣了。“抒情”是诗歌的固有本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所有的诗歌都是抒情的。纳穆卓玛诗歌的情感可以大致分为爱情、亲情、友情、乡情几种。诗人在抒发这几种情感的时候,很少悲悲戚戚,而是展示出一种达观的生活兴趣。首先是以佛性视角看待世间万物,往往生发出一种超验的趣味。例如,诗人写《酿过青稞酒的陶罐》:“它们的体内收藏过青稞、雪水以及空气/直到酿出的酒歌,浇灌人间的情爱。”如果没有佛性平等的意识,绝难体验到“陶罐”的经验和价值。这几句诗的来源还不能归结为“禅趣”,也不同于内地诗人的“触物生怀”。遍观纳穆卓玛笔下的万物,和人一样具有生命丰富的轨迹,甚至比人类更为高级。其次是从生活和自然中去观察细微之处,往往产生一种感动的趣味。例如,诗人会观察“一只云雀在院落的花枝上安家落户/这份小小的信赖,让我几次感动的要落泪(《幸福》)。”诗人看到“一只从远方回来的鸟/在抖落身上的雪/瞬间,细小的白,从羽翼上/继续落向更白的人间(《我从未听过鸟的悲鸣》)。”这是诗人对细节的关注,所以看到了花枝上的云雀、鸟身上抖落的雪,这些生活的细节给诗人带来了一种共鸣和共情。第三,是对颜色、气候、时空、感官的特别喜爱。在纳穆卓玛的诗中,表现颜色的常见词有:青烟、白发、绿叶、黑夜、青石、白茫茫等;表现气候的常见词有:春光、夜雨、春风、浮云、秋叶等等;表现感官的词也不少:柔软、疼痛、热泪、坚硬,总之,纳穆卓玛通过这些语词极好地展示了自己的感受。

本部分开头提到纳穆卓玛的诗歌充满了各类趣味,绝少现代诗歌的苦涩之感。作家次仁罗布也发现了这个特点,并认为这是西藏诗歌的别样内涵。次仁罗布强调:“正因这种宽容、怜爱、敬畏、眷念等,少有颓废、喧嚣、讥讽等,这种精神气质使得西藏的诗歌葆有了其鲜明的地域特色和精神指向。”[8]笔者在认同这种说法的同时还要指出,虽然以纳穆卓玛的诗歌为代表的西藏诗歌少有“戾气”,但并不代表缺乏“审美的现代性”。第一部分以纳穆卓玛笔下的“拉萨形象”为例已经分析过,温馨甜蜜能够安顿现代人灵魂的“拉萨空间”,既是藏族传统文化的记忆,也具有“审美现代性”的批判意味。

三、澄明敞亮的日常生活

有学者在讨论“日常生活”进入新诗的时候,认为:“时代之中的公共生活是敞开的、光明的,那么个人的日常生活更是封闭的、幽暗的。”[9]确实,以写“日常生活”获得盛名的第三代诗人,他们的诗歌以反讽和戏谑解构

提醒您:因为《在拉萨时光里诗趣横生》一文较长还有下一页,点击下面数字可以进行阅读!

《在拉萨时光里诗趣横生》在线阅读地址:在拉萨时光里诗趣横生

热门书籍

热门书评

推荐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