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价的市场操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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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大家关心加州的卡特尔。管理加州电力输送网的独立系统操作部门（Independent System Operator）上周的报告略带官方口吻：加州的电力危机部分原因在于电厂对市场的操纵。报告宣称电厂对输送给州内消费者使用的电力要价过高，在10个月的时间里收费超过以往60亿美元。

可以肯定，联邦政府会对这个报告置之不理。但我马上要谈论这个报告。首先，对于报告的声明我还有一些问题要弄清楚。

独立系统操作部门并没有指出电厂扮演了超级串谋的角色。实际上，我不应当在文章的开场白中就使用“卡特尔”一词。电厂不必串谋：形势所驱使私人公司很容易操纵市场，他人也无法杜绝它们这么做。事实上，如果相信电厂没有操纵市场，你们就得相信它们不是圣人就是愚商，因为那明显是在拒绝一个增加利润的机会。

想象一下这种情况：炎热的夏季，加州的电力市场很紧张，你是主要几个出售电力的商家中的一员。你当然会这样想：如果我的某一个电厂停止供电会怎样？公司何时该这样做……好了，你有了这种构思。

认识到以下这一点也很重要，当危机爆发时，大家并非要无中生有地指控电力公司限供电力以抬高价格，这不是政客们在临时寻找替罪羊。相反，在加州不幸遇到这个问题之前，经济学家们就已经在摇旗呼吁人们注意市场操纵的可能性。的确，一些经济学家甚至在加州解除管制前就提出要警惕此事：在美国实施解除管制和私有化之前，在英国试行时就有明显的证据证明存在“市场控制”问题。

研究的证据一直在增加。就在独立系统操作部门发表报告之前，经济学家保罗·乔斯科（Paul Joskow）和爱德华·卡恩（Edward Kahn）研究发现有确凿证据证明“采取市场控制”对去年夏天提高电价产生了巨大作用。他们不是左翼分子，甚至不是解除管制的反对者。他们仅仅试图客观地看待证据，而这些证据多少能清楚地得出这个结论：任意限供电力、提高价格是造成加州电力危机的一个重要原因。

相信华盛顿仍有各种理由对这个证据装聋作哑。正如这份报纸上星期五的一篇文章里阐述的那样，作为能源工业的国家监管部门，联邦能源管理委员会（Federal Energy Regulatory Commission）最近表现得更像一只被观赏但不能看家的玩具小狗。该报告声称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发现加州电力公司“有采取市场控制的潜在动机”的观点对我有很大触动，但是不能下结论说它们实际采用了这种控制。正如我所说的，那些电厂一定是圣人或愚商，或两者都是。

监管者应该做什么呢？对电厂采取巨额罚款的建议让我充满疑虑，人们不能明确地指出哪家公司应该对这一问题的哪个部分负责，或明确地指出对于该问题这家电力公司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联邦能源管理委员会能做的事情就是给电力批发价格设定一个临时最高限价。这将限制对加州造成的财政危害——州政府现在每月对电力购买的补贴超过10亿美元。既然在市场上“采取市场控制”是其中的主要原因，那么限制最高批发价格就能实际增加供给，因为电力公司不再有动力通过限供电力来提价。

但是这不会发生。有人会指责自动调节的自由市场理念，也有人会指责对电力公司的政治影响（这些都在得克萨斯州发生了）。不管什么原因，我们认为政府现在无视加州的困境而不愿去控制市场。

如果这种漠然使加州人感到愤怒，结果就应当这样。

[1] 2001年3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