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明礼身困万尸坳 怀仁搬离提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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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灭门的消息震惊朝野,自然又有人借机弹骇林华明,说他治匪不力才发生惨案,还有人上奏折说十五年前根本没有神仙赠林华明宝剑,而林华明斩杀的只是石道涵的马,林华明有意放过了反贼,霍家灭门乃是反贼余党所为。随着林怀仁一天天的长大,皇帝越来越怕他会接管兵权,以谋大事,除掉林家一族的想法在他心里已积压了十五年,这次他新罪旧罪并罚,下旨命林华明进京述职。
林华明自知这一去凶多吉少,与林桂香道:“我这一去若遭不测,你就带怀仁到乡下生活,不可为我报仇更不能让他修行,我不管他是什么转世,他是我儿子,我只希望他平安度过一生。”
林华明方离开黑水城,贾慈便知林府要倒,这黑水城将是他的天下了。不二日他便向外宣布霍明礼将嫁入贾府,贾府暂接手霍家生意。人们又开始传说明礼是被贾慈救走了,并把贾慈说成神仙一般的人物,说他念与霍家世交,说他不嫌霍家没落,说他何等仁慈……
明礼醒来时身在贾府,贾良跟她说是在破庙里躲雪时遇到了她,到现在她昏迷了有半个月。明礼没想太多,她只记得王黑天,她要报仇。她想从床上坐起来时,下身却传来一阵疼痛感,明礼意识到自己被玷污,又重重地摔在了床上。她想一死了之,但家人的仇不能不报。忽然她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掀开被子下了床,胡乱披了一件衣服跑出贾府往家跑去。
霍府门口的两个衙役试图拦住她,她两只手掐住两个人的咽喉,指甲深入肉中。两个衙役死了,明礼看着手上的血感觉到了一丝兴奋。旁边衙役见杀了人,都持兵器来拿明礼,明礼从一个衙役手中抢了把刀抡了起来。她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心里有发泄不尽的愤怒,转眼间又有五六个衙役丧命,再无一人敢近前。
明礼进了院子,家人的尸体早被抬走,他们也被抬进了万尸坳,霍家偌大的家业,竟然连块儿墓地都换不来。忽明礼听到父亲屋里有说笑声,只听一人道:“人都说有钱人爱在地下埋银子,看来是真。”另一人道:“当初我让你来你还不愿来。”明礼进了屋子,只见两个衙役在墙角里发现了一坛银子,他们在为一坛银子兴奋,明礼抡刀将两个衙役也砍杀。后有人做诗曰:
斑斑血迹溅朱门,昔日繁华随风云。
满院冤魂尚未去,侧耳还闻悲哭音。
衙役抄家因何笑,墙角又见半坛银。
明礼在院子里坐了整整一夜,再出门时她的头发已经全白。她提着刀上了山,山贼认得霍明礼,知道她来报仇,二百多山贼各拿兵器朝明礼打来。明礼抡起大刀,如切西瓜一般砍了起来。
王黑天见多识广,看明礼模样知她已入魔,也不敢硬拼,只喊一声:“我们二百多人,岂会怕一个小女子。”其他山贼拼杀时,他却带几个心腹悄悄地溜走了。二百多山贼,一夜间全部丧命,山贼的血染红了明礼的衣服,也染红了山坡。这激怒了山神爷,山神爷到阎王那里借了二百阴兵来拿明礼。明礼早杀红了眼,不管眼前是谁,见人杀人,见鬼弑鬼,山神爷也死于明礼刀下。
天亮后明礼又回到城里,见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告示,无非是霍家小姐因杀成魔,遇“杀魔”者必要首告官府,不可妄为。明礼冷笑一声,并不理会。
又走一段路,忽路边闪出百十个官兵,为首者呵道:“魔头哪里走,乖乖束手就擒,保你全尸。”明礼一言不发,抡刀朝官兵杀去,鲜血溅明礼脸上嘴上衣服上,顷刻间百十个官兵全部死于刀下。鲜血蔓延,仇恨蔓延,明礼彻底迷了本性,又抡刀杀向无辜的人。突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林怀仁,明礼的意识清醒了,她慢慢地收住了刀,向怀仁走去。
“明礼。”怀仁双目含泪叫了一声,“别杀人了,好吗?”明礼没有回答,只将刀放地上,又用满是血迹的衣袖,给怀仁擦了擦眼泪。有数个官兵悄悄地围了上来,怀仁惊道:“快逃。”明礼警觉地抓起地上的刀,回头看着官兵,眼神里露出一丝凶狠。怀仁道:“明礼别再杀人了。”明礼果然没有向官兵打去,而是提着刀飞身上房逃了去,那众官兵却将怀仁拿住带到了衙门。
此案由巡抚亲办,巡抚大人见官兵们拿了提督的儿子,大发雷霆,说道:“那么多官兵拿不住一个十五岁的丫头,养你们有何用。”刘楚在一旁说道:“怨不得他们,那丫头本就手段极高,如今又成魔,必然更厉害。”巡抚冷哼一声,又问:“拿不住那丫头也罢,又拿来这个孩子做什么?你们可知他父亲是谁?”一官兵道:“那魔头唯与这个孩子亲近,我们想用这孩子引出魔头。”巡抚拍案骂道:“混帐东西,速将这孩子送回家去。”刘楚忙道:“大人莫恼,用这孩子引那丫头上当未尝不是办法,那丫头杀人成性,一日不除不定有多少百姓遭殃,除了那丫头大人也好向圣上交差,况且林华明此次进京凶多吉少,怕他做甚?”巡抚想了一会儿,还是感觉向天子交差重要,说道:“务必要保这孩子安全。”
很快,提督之子与女魔头勾结,已被捉拿归案的消息传遍黑水城。怀仁母亲闻知后如疯了一般跑到知府衙门,刘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好言劝了半天却也没用,只得教人将她看住,好吃好喝管待,只是不能出衙门,但林桂香哪又能吃下一口饭。
第二日怀仁被堵了嘴带到城外,官兵们又将他吊一棵树上,树上布着弓箭手,树下有陷阱,周围埋伏着刀斧手,都是一流的高手,只待明礼来上当。
中午时分,天下起了雪。明礼果然来了,她的脸色比天空更加阴沉,目光比白雪更加冰冷。看到明礼,怀仁一个劲儿乱晃,示意她不要近前。明礼也隐约感觉到危机四伏,但她没有退缩,她记着怀仁的话,两个孤魂野鬼也可以做伴。
将到陷阱边时,明礼提一口气飞身而起,忽树上乱箭齐发,明礼挥刀挑了几下又落地,正落陷阱上,她只觉身体下沉,慌忙提气,再次跃起,半空中翻个身落在两丈以外。明礼并未喘息,再提气飞向怀仁,一刀将绳子割断,抱起怀仁,双脚在树上猛蹬一下飞出数丈。这时四面的刀斧手挥兵器朝明礼打来,明礼一手抱着怀仁,一手挥刀砍杀。他们都低估了明礼的实力,或许说他们都低估了魔的实力。明礼似有使不尽的力气,一把刀杀气腾腾,只一会儿那些刀斧手全部毙命,明礼逃了出去。
到了安全的地方,怀仁一把抱住明礼哭了起来。明礼惨淡地笑笑,说道:“大人了,以后不准再哭了。”又抹抹怀仁的眼泪,说道:“我要走了,你得学会照顾自己。”怀仁止住了哭,问道:“你要上哪儿去?”明礼道:“在这里他们不会放过我,我也会连累你们,以后有机会我会来看你。”怀仁不禁心痛,说道:“我舍不得你。”明礼又如何能舍得怀仁,他们自初次见面到现在已有十年,他们一起作弄先生,一起调皮捣蛋,除妖时怀仁拼命扑她身上保护他,想着这些,明礼也流下泪来,说道:“命运弄人。”
怀仁看着明礼苍白的脸上沾满了血迹,如雪的头发凌乱不堪,他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刁蛮任性的千金小姐,但他又不能不相信这是命运弄人,他知道明礼必须要离开这里才能活下去。看着明礼离去的身影,怀仁心里流血了,生离死别的痛不是一个孩子可以承受得了的,他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声:“霍明礼!”明礼停了一下脚步又继续往前走,脚下的雪发出“咯吱”的声音,那是骨骼碎裂的声音,是心破碎的声音。
万尸坳,不知焚烧了多少尸体,离很远便能闻到刺鼻的气味。明礼的父母与弟弟加下人共七八十口人都在这里。她对着山坳磕了几个头,忽闻坳中有声音传出,她不禁心中生疑,死人皆被官府烧掉,如何会有声音?明礼本不想多管闲事,却似身不由己般绕到山头上向坳中看去。不看不要紧,看了把她吓了一跳,只见坳中是被明礼杀死的官兵尸体,一个术士在旁边作法,一缕缕黑气从尸体上飘出来,汇集到一个盘坐着的人身上,竟是王黑天。
明礼没想太多就要冲下去报仇,却被人从后面扯住,回头看是一老道。那老道二话不说,拽起明礼就跑,明礼根本挣不脱,只能问道:“你是谁?为什么阻止我报仇?”老道拽着明礼到了一个山洞外面才停了下来,嬉笑道:“老道道号无崖子,救你一命你不感恩也罢,还要怨我。”明礼道:“谁稀罕你救?”无崖子道:“要知道你这丫头如此没良心,我就不该保护你。凭你这点儿本事,你以为你斗得过山神爷?你以为你斗得过二百阴兵?要不是我无涯子,你早就魂飞魄散了。”明礼问道:“你为何保护我?”无崖子笑道:“这个说不清,可能是看你顺眼,随便吧,都不重要,当务之急是将你关起来,免得你再滥杀无辜。”明礼以为无崖子要将她送官,转身就要跑,但哪又能跑得掉,无崖子解开束腰带随手抛了出去,将明礼捆的死死的。明礼骂道:“你这死老道,保护我就是为了几两赏银吗?”无崖子却也不怒,笑道:“凭我死老道的本事,哪儿搞不来几两银子?”说罢又拽明礼进入洞中,任明礼大喊大叫,无崖子只是不理会。
洞中伸手不见无指,不知走了多深,老道将明礼扔在了地上。不知老道又做了点什么,明礼面前泛起淡淡的蓝光,是一段白绫和一柄大斧发出的光芒。无崖子收回束腰带,说道:“今后你就在这里好好修行,十年后自会重获自由。”明礼哪听他说,没了束缚便要往出逃,却被那蓝光挡着,根本出不去。无崖子笑道:“我结的阵法便是玉帝来了都解不开,别枉费力气了,好好待着,十年后自然有人救你出去。”明礼吼道:“你凭什么要将我关十年?”无崖子笑道:“只为了好玩儿可以不?”明礼气得将能骂的不能骂的话全骂了,无崖子不理会他,哼着小曲去了。明礼在洞里哭一会儿闹一会儿,又闯一会儿,始终闯不出蓝光。无崖子说要关她十年,她将怎么度过这十年,十年后等她的又是什么,一切都不得而知了。
此时,怀仁的生活也发生了巨变,林华明因与反贼石道涵勾结被处决。林桂香知道丈夫被处决后水米不进,整日卧床不起,怀仁欲教她服下龙珠,但她却执意不服,她知道怀仁生来多灾多难,总有一日会用到龙珠。
新提督到任后便将怀仁母子赶了出去,并道:“林将军犯得本是株连之罪,我念旧日之情放过你们母子,快快逃命去吧。”怀仁背着病入膏肓的母亲,找到一个破败的房屋暂住下来,提督府与破屋,这巨大的落差让他突然明白了明礼的痛苦,明白了明礼为什么会疯狂地杀人。
且说贾良闻得林家没落,便找几个泼皮欲寻怀仁羞辱一番,一个泼皮却道:“羞辱那小子也不急一时,我刚发现了一件奇事,贾兄绝对感兴趣。”贾良忙问道:“有何奇事比羞辱林怀仁还要有趣?”泼皮低声道:“你们见过妖怪吗?”贾良笑道:“尽能胡扯,前日里霍明礼到黑山除妖,结果连只老鼠都没见到。”泼皮道:“这妖是我亲眼所见,不在山里不在水里,就在城东黄瑭玉黄寡妇家里。”贾良大笑,说道:“黄寡妇也六十来岁了,你不会对她动了什么心思吧?”泼皮笑道:“怡红院的姑娘哪个我没玩儿过,怎会看得上一老婆子。是我昨日输了钱,正巧路过她家,又见家里没人便想着进去踅摸点儿什么。进了院却见一个屋子锁着,我从门缝里看向里面,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一个长着翅膀的女子,那不是妖会是什么?当时我裤子都尿了,却愣是没敢喊出声。”有一年龄略大的泼皮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好像是十六年前一对夫妇生下了一个长翅膀的女婴,还被当妖怪点了天灯。”贾良一时来了兴趣,说道:“咱们这就去看看,若真是妖怪便拿了她,只当为民除害了。”
七八个混混到了黄瑭玉家门口,见门上着锁,贾良也不翻墙,使一个泼皮寻了块石头将锁砸开。邻居听到砸门声,看到是贾良也不敢做声。进了院子,贾良又教把屋门砸开。果见一个长着翅膀的女子缩在炕上一动不敢动,这女子正是金宣义。十五年前石道涵造反时,黄瑭玉跟随石道涵队伍做饭,石道涵兵败后,她见襁褓中的宣义没人管,恐被官兵当妖怪处置,趁乱偷偷地抱下了山,又恐被人发觉,十多年来几乎没让宣义出过屋。
贾良看宣义模样也不像有本事的妖怪,便道:“果是妖怪,快快将她拿了送官。”几个泼皮就上了炕,有拽胳膊的有拽翅膀的,七手八脚地将宣义扯了出去。宣义死命挣扎,拽翅膀的两个人一时不注意被挣脱了,宣义展翅欲飞,但这也只是她的本能,她从没飞过,刚离地不到一人高就被扯着腿拽了下来。贾良大喊:“莫再教跑了,折断她的翅膀。”几个泼皮将宣义摁倒在地,用脚踩着她的背,双手拽着翅膀用力撕扯,宣义疼的大哭大叫。贾良见扯不掉也上去帮忙,几个人喊一声“一、二用力”硬生生地连皮带肉将翅膀扯下一个,宣义难忍疼痛,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贾良一众正要去扯另一个翅膀时,忽狂风乍起,疑是巽二动了怒,又似风婆撒了泼。掀了贫家茅屋顶,翻了农户灶上锅。一众泼皮被吹得东倒西歪,慌乱中有一个抱住了梯子,有两个抓住了树,还有两个紧紧地抱着贾良。贾良却不慌乱,双腿似生了根一般,站在那里愰都没愰一下。原来贾慈知贾良整天胡作非为,早晚会出事,专门建了个土地爷庙,每日里好吃好喝供奉着,请土地爷照看着点贾良,风起时土地爷派了两个阴差抱住了贾良的腿。贾良只觉这风来得蹊跷,抬头看去,只见一条金龙在空中施风。贾良本是一个凡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金宣义被金龙摄走。
待风停了下来,贾良道:“还不快追。”几个泼皮相互看看,说道:“爷是不是糊涂了,怎么追?往哪儿追?”贾良自然不是叫几个泼皮去追,大笑道:“是我糊涂了。”又道:“真扫兴,还指望拿了妖怪去刘知府那里领几个钱,哥儿几个好好喝一场,早知如此还不如戏一下林怀仁。”一泼皮道:“现在去也不迟。”又贴到贾良耳朵边小声说道:“我知那怀仁有颗龙珠,凡人服下能延年益寿,爷何不趁此机会搞到手。”贾良早知林怀仁有龙珠,也一直想着搞到手,便对众泼皮道:“那妖怪也逃不远,我们先去找那林怀仁玩玩。”
且说怀仁方在破屋里安顿下来,正要去给母亲讨碗饭吃,却见贾良带着一众泼皮奔来。怀仁知道没好事便绕着他走,贾良却又将他拦住。怀仁后退两步,问道:“你想做什么?”贾良嬉笑道:“小爷善心大发,给你送银子来了。”怀仁冷哼一声:“你会有此好心?”贾良摆出一副赖皮样,说道:“我当然不会有此好心,说实话,我巴不得你死。你说你有什么好,霍明礼却偏偏看了你,如果当初她看上本小爷,霍府此刻还是霍府,也许你林府还是林府。”怀仁听出来了,一切都是因贾良而起,若非母亲还在屋里躺着,他绝对会和贾良拼命。怀仁强忍怒火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贾良道:“听人说你有一颗宝珠,凡人服下去延年益寿,修真者服下去白日飞升。小爷我本想打死你抢了珠子,但又怕脏了手,所以愿意出二百两银子买你那颗珠子。”怀仁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妄想。”贾良道:“世人皆言你是龙神转世,我看你现在不过丧家之犬,打死你也无人在意,况且朝中谭富谭大人是我干爷爷,普天之下,除了皇帝谁还能动得了我家?”林怀仁道:“无赖之极,你最终的下场未必会比我好。”贾良大笑:“那也得先知道了你的下场。”又指使几个泼皮道:“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教训他。”几个泼皮扑上去对怀仁一顿拳打脚踢。
林桂香在屋里听到声音,跑出来扑到怀仁身上,哭喊道:“别再打了。”贾良却道:“连这老婆子一起打。”几个混混又对林桂香拳打脚踢,林桂香本就有病在身,况且已六十来岁年纪,哪能经得起这顿打,早一命呜呼,但贾良仍无停手之意。眼看怀仁也难逃一劫,这时在外面把风的混混跑进来,对贾良道:“有官兵来了。”贾良咬牙切齿道:“妈的,来这么早,让这小子再多活几天,我们走。”
贾良去后,怀仁抱着母亲的尸体,嚎啕大哭。不一时有几个衙役进来,看到林桂香已死,直接抬走,去往万尸坳。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怀仁彻底懵了,他在院里呆呆地坐了一会儿,突然爬起来,捡起一块石头,疯了一样冲了出去,去追贾良。追到一个酒馆外面,恰看见贾良与几个泼皮说着喝个痛快之类的话。怀仁抡着石头就向贾良的头砸去,却被一个眼疾的混混挡住,石头正落他头上,那混混躺地上惨叫几声,蹬了几下腿便不再动弹。这惊呆了贾良,连怀仁也惊呆了。一会儿贾良回过神来,大喊道:“将这小子拿住,往死里打。”
不知怀仁性命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