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夷一家：民族平等的先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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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用贤才是治世来临的组织保证，唐太宗对汉人贤才不拘一格任用是有口皆碑的，难得的是他对夷族贤才也能倾心信用。他依据夷将的功勋与智勇，纷纷授以都督、刺史之职。突厥族的阿史那社尔以才智闻名于时，深得太宗信任，贞观二十一年（647）出征龟兹，太宗任命他为行军统帅，位在汉将之上。西突厥人史大奈，从太原起兵不久就追随李渊，多立战功。贞观初，升右武卫大将军，封窦国公，食邑三百户。靺鞨族李谨行勇冠三军，贞观初，拜右卫将军。有唐一代，大量任用番将，据章群先生统计，共有二千五百三十六人在唐军队中任职。大量番将的出现，无疑是唐太宗先进民族政策推动的结果。唐太宗不遗余力任用番将，番将也确为初唐的强大作出不少贡献。破突厥、拒吐蕃、平吐谷浑、击薛延陀、伐高句丽，番将都以骁勇善战扬名军中，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唐中叶后，政治腐败，汉人多不愿从军，致使兵源枯竭，幸而那时有番人补上这个缺，当时的骑兵几乎全由番人充当。当时唐朝的劲旅，如朔方军和河东军骨干都是番人。也许有人批评重用番将的民族政策恰是后来唐朝祸乱的根源，此论的根据无非是后来安史之乱的发起者正是番将安禄山和史思明。此论未免有失偏颇，批评者只看到番将作乱的一面，没有看到在整个唐代，番兵番将在东征西讨中立功厥伟的一面。唐朝后期京城长安多次陷落，每次不是都借助番兵番将的力量才收复过来的吗？退一步说，汉人也未必靠得住，要知道最后篡位灭唐之人并非番将，乃是汉将朱温呀！其实，属下叛变多和上司驾驭无方有关，与族属并无必然联系。唐朝前期，多是英主临朝，其间，叛乱之事极少，规模也不大，没有危害到国家。而唐天宝以后，多是昏君、奸相当道，是非不明，由此乱事频仍，而且危害极大。“橘生淮南则为桔，生于淮北则为枳。”这难道是橘子的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