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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酵中的青稞酒

时间:2023-08-16 04:25:20

发酵中的青稞酒一文创作于:2023-08-16 04:25:20,全文字数:44716。

发酵中的青稞酒

泳高手。人生有时就是这么充满讽刺意味。”白央意味深长地回?0?2?0?2?0?2?0?2 应道。

他笑了笑,说:“小时候,我看见‘乌鸦就跑。谁会想到,我如今会成为一名警察。”

“何尝不是?”白央也无奈地笑了笑,“就拿我来说,大学上的是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只干了两年的教师,就告别了我热爱的教育事业。”

听到这儿,他放下挨到嘴边的茶杯抬眼看了一眼白央,那一瞬间,他捕捉到了白央眼里有一股子坚毅的东西,可能是多年警察的职业经验赋予他的一种能力吧。

白央调整了一下情绪,露出柔和的微笑继续说:“我们三个在一起的童年时光,是多么快乐的一段时光。索央呢,她现在好吗?”

“她挺好,现在已经是拉萨小有名气的画家了。”

“太好了,改天我们仨好好聚聚。”白央眼里充满期待地说。

“当然,那是必须的,我来张罗,到时通知你俩。我们家搬到清真寺这边也有好多年了,索央她们家也搬走了。我们虽都在拉萨,平时也是各忙各的,偶尔才能见见。”

“小学毕业,我去上了内地西藏班,我妈妈也从平康大院搬走,回了山南老家。我上高三时她去世了。”白央低着头喃喃说道。

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白央,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此时此刻,他觉得语言是如此苍白。他放下二郎腿,调整了一下坐姿,扫了一下周围,发现对面桌子上坐着一对年轻的夫妇和两个孩子,看到这幕,他脱口而出:“你成家了吗?有孩子吗?”

“孤家寡人!”白央苦笑了一下。

他和白央相对坐着,默然起来。

“卧白——”过了半晌,白央抬起头望着他说,“我已经想明白了,我这辈子不会结婚。”

“为什么?”

对于白央来说,述说过往伤心事,就像揭开伤疤一样,她是不愿提起,但面对小时候那么要好的发小,她不能再回避了。

“对于我的妈妈来说,婚姻是她的全部,自从跟我爸爸离异后,我是看着她用酒精麻痹自己,直至被酒精吞没的。我从小因原生家庭的问题,一直很渴望拥有家庭的温暖。大学时我对自己的初恋男友,全身心地付出。我们说好,大学毕业工作一年转正后就领证结婚。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等来的是分手的结局。”

“他变心了?”

“他告诉我,他们家里不同意。 ”白央笑了一下,“说我是嘎热(铁匠)的后代。”

“那他自己什么态度,没有坚持吗?”

白央摇了摇头:“接到他寄来的分手信,我从当时工作的达孜县嘎啦乡坐着农民老乡的手扶拖拉机几个小时来到县里,再从县里坐班车到他工作的西藏大学找他。他见了我耷拉着脑袋说,‘如果我们执意在一起,我妈妈说,从此她将在拉萨的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还不如死了算了。那一刻,我的心掉到了冰凉的地上,我像个行尸走肉般回到了村里。现在想起这一幕,脊背还会发凉。”

“你知道的,我的妈妈是藏族,据说当时我爷爷也是极力反对我爸爸娶我妈??,但我爸爸很坚决,最后作为阿訇的爷爷妥协,说只要我妈妈改信伊斯兰教,就同意这桩婚事。我妈妈就入伊斯兰教了。”

白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别看现在科学技术的发展让生活方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人骨子里的很多观念跟百年前没什么区别。”

“佛教不是提倡众生平等吗?”卧白不解道。

“两千五百多年前的佛陀教义里,就写有众生平等。但信众,关乎自己所谓的名声、利益时,很难从陈旧的观念里挣脱出来。”

“这太不公平了。”

白央笑道:“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就说当年大学毕业分配的事,我和我当时的男朋友,都是一个大学的。我因为没有任何门路被分配到了达孜县嘎啦乡小学,而他靠家里的关系分配到了西藏大学。”

“我记得,当年我一个表弟大学学的摄影专业,结果分到了一个地区邮局,没有关系就是这样。”他叹了口气说。

“是啊,小城市靠关系。当时刚毕业的我意识到了这点,就选择辞职去了深圳,作为改革开放最前沿的城市,当时深圳出台了很多就业新政策。”

“扔了铁饭碗,去深圳打工,真有勇气!”他惊异道。

“没办法,在那么偏远的乡村,找不到一个可以交流的人,很孤独,加上心心念念的婚姻也没戏了,就选择豁出去拼一把。”

“这么多年在深圳打拼肯定很不容易!”

“刚到深圳时确实很艰难,一边在饭店打工,一边去夜校学打字和速记。后来还不错,进入房地产公司,考了执照,是一名经纪人。”

“很棒很棒!” 他伸出大拇指称赞道。

“我这次是彻底回来了,这么多年在深圳赚下的钱,余生不用为生计操心了。人到中年,就想放慢脚步,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另外我想了却一个长久以来的心愿,重返达孜嘎啦乡去当一名乡村志愿教师。”

听到这儿,我对白央小鸡破壳而出的勇气而赞叹,更为她在人生的高光时刻选择回到故乡做一名乡村志愿者教师心生敬意。

“以白央的性格,可以想象当年她是有多么舍不得这些学生。”我叹了口气说。

一阵冲锋号的彩铃响起,卧白接电话说:“我马上回去。”

“又要冲锋陷阵啦。”我?_他逗趣地说。

“屁股决定脑袋,必须随时待命。”卧白把杯中剩下的甜茶喝完,回警务站了。

我从仓姑寺甜茶馆出来,正午炙热的阳光,从碧蓝的天空倾泻下来,形成了街道两旁强烈的明暗对比。我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缓缓拐进仓姑寺旁边的巷道,一条窄窄的幽静小道把我带进了热闹的八廓街,我顺时针漫步向前。

农闲、牧闲的冬季,古老的八廓街转经道上挤满了身着各地藏装的农民、牧民,与夏季游人如织的八廓街完全是两个频道。冬季的八廓街是属于本地人的,我优哉游哉地,内心充盈着如婴儿回归母体的安全感,突然一身黄色骑士装的外卖小哥,骑着电动车急匆匆迎面而来,这景象着实有点魔幻。

八廓街的节奏是缓慢的,融入其中,你会感受到它流淌的感觉,就像生生不息的拉萨吉曲河,承载着每一个渡人渡己的摆渡人。我喜欢这种节奏,更痴迷于八廓街上的氛围,以大昭寺为核心的八廓街上,不管是虔诚的信徒,还是不同民族不同信仰的商人,抑或是游荡的闲人,在喃喃的诵经声和喧哗的吆喝声中,一种朴拙的热闹,彰显着人性内在的?0?2?0?2?0?2?0?2?0?2 自洽。

放眼望去,现在的八廓街是彩色的,但在我内心深处的八廓街是我儿时的记忆,它没有明亮的色彩,它是黑白灰,按照我们的行话来说是极色。如果一定要一个颜色,那可能是黄色,像老照片、老电影泛出的一种淡淡的黄。这种感觉会在不经意间,把我带入童年,那些发生在八廓街巷子里的人和事,像极了抬头便能望见的五色经幡,挥之不去。

1985年冬日的某日傍晚。

毕秀古 比秀古 阿去

毕秀古 比秀古 阿去

毕秀古 比秀古 阿去

我们一群孩子排成纵队,后一个孩子的手搭在前一个孩子的肩上,边喊着游戏口号边走边蹲,浩浩荡荡地从平康大院出来。一个小女孩出现在平康大院大门对面的院落墙角阴暗下,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看着我们玩游戏。那显然是个乡下姑娘,她目光明净,有点像小羊羔的眼神,经过她跟前时,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小脑袋,干涩无光的头发梳着两条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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