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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蒂斯黛尔诗歌创作论

时间:2023-04-12 07:49:07

莎拉·蒂斯黛尔诗歌创作论一文创作于:2023-04-12 07:49:07,全文字数:39321。

莎拉·蒂斯黛尔诗歌创作论

写对象,如古希腊抒情诗人萨福、特洛伊的海伦、意大利修女贝尔特丽齐、葡萄牙修女艾尔柯福南多等。这些女子,要么以大胆的、不顾后果的爱而著称,要么宁愿为爱情放弃荣誉甚至生命。作为一个出身于新教传统家庭、深受维多利亚社会伦理影响的中产阶级女子,她只能激进到借助歌颂历史上这些“大胆女子”的方式曲折地表达她对爱的渴望的程度。

五、在中国的回声

蒂斯黛尔1933年去世时年仅49岁。在之后近一个世纪的历史岁月中,蒂斯黛尔虽然未在文学史上占据多少篇幅,但她的作品一直深受读者喜爱,她的“歌声”一直在文学史的长廊里回响。不太为学界关注的是,蒂斯黛尔的诗歌在中国的传播其实在她生前就已经开始,并对发轫时期的中国新诗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1919年2月,胡适曾翻译蒂斯黛尔的诗作《在屋顶上》(OvertheRoofs),但他在翻译时,却将原标题“在屋顶上”译成了“关不住了!”。胡适这样翻译,大概是依据了这首诗后两行的内容:“他说:‘我是关不住的,/我要把你的心打碎了!’”这首译诗先发表在《新青年》第6卷第3号上[10]135,后收入《尝试集》。胡适在译文末写明:“八年二月十六日译美国新诗人Sara Teasdale的OvertheRoofs”。

胡适所翻译的蒂斯黛尔的这首OvertheRoofs,1914年最先发表在美国著名诗歌刊物《诗刊》上。同期还发表了蒂斯黛尔的另外三首诗OldLoveandNew、Debt、SeptemberNight。这首OvertheRoofs在《诗刊》发表时是十二行,但收入《奔向大海的河流》(1915)时,它却成为一个组诗的第四部分,但总标题没有变。蒂斯黛尔将这组诗编进另一部诗集《恋歌》(1917)时,则将总标题OvertheRoofs改成了MayWind(《五月的风》)。可见,胡适应该是依据1914年的《诗刊》翻译的;否则,他大概会把前面的三首连带译出。胡适1910至1917年在美留学时,十分关注美国诗坛,并特别关注对意象主义运动发展起过关键作用的《诗刊》。他在《文学改良刍议》(1917)中所提出的“八点主张”,显然是受到了庞德在1913年《诗刊》上所发表的《意象主义的几个“不”》(AFewDon’tsbyanImagiste)[11]的影响。由此我们更有理由认为,胡适是依据1914年的《诗刊》翻译了蒂斯黛尔的这首OvertheRoofs。

蒂斯黛尔在当时的美国诗坛虽然很活跃,诗集的发行量也很大,但她一定还算不上当时的美国主流诗人。然而,很奇怪的是,胡适偏偏选中了这一首,并且将他翻译这首诗看作他“‘新诗’成立的纪元”[10]84。这正是《尝试集》所体现的“尝试”精神之所在。今天总览《尝试集》,我们发现这是一本极其芜杂的集子。既有诗学品质较高的抒情诗,也有在今天看来有点可笑的打油诗;既有对古诗的串译,也有对外国诗歌的翻译。而且,作者自己的创作与翻译作品常常是混排在一起的,就好像外国诗人的作品也成了自己创作的一个组成部分。显然,胡适是在尝试找到新诗的话语方式,而我们很难想象在一个世纪之前,这些中国新诗开拓者们的探索是何等的艰难。正是“经过英汉互译以及古诗今译等多重实践,反复阐发,终于窥得白话入诗的门径,成就一部影响深远的白话诗集《尝试集》”[12]。同时,胡适等诗人也是通过翻译的手段建构起中国新诗的格律方式[13]。

胡适之外,郭沫若、闻一多、徐志摩、胡怀琛、罗念生、叶灵风等诗人和学者也都翻译或关注到了蒂斯黛尔的诗歌。

胡怀琛在其《小诗研究》(商务印书馆,1924)中,曾用旧体诗翻译了胡适在1919年翻译过的蒂斯黛尔的诗歌OvertheRoofs,但胡怀琛将这个标题译为《爱情》[13]。郭沫若和闻一多都曾翻译过蒂斯黛尔的LikeBarleyBending一诗。郭沫若于文革期间(1969年3--5月间)翻译该诗,其去世后由郭庶英、郭平英整理收入《英诗译稿》出版[14]61。闻一多则将蒂斯黛尔的OvertheRoofs译为《像拜风的麦浪》,并于1927年10月29日在上海《时事周报·文艺副刊》上发表[15]299。罗念生曾翻译蒂斯黛尔的名作LetItBeForgotten(译为《忘掉罢》),并于1933年8月发表在《青年界》第4卷第1期,后收入《现代美国诗》[16]367。邵洵美曾翻译蒂斯黛尔的四首诗收入他的译诗集《一朵朵玫瑰》(金屋书店,1928年)[17]77。刘延陵不仅翻译过蒂斯黛尔的诗,他自己的创作在一定程度上也受到蒂斯黛尔的影响。他1922年发表在《诗》杂志第1卷第5期上的《现代的恋歌》一文,评价并翻译了蒂斯黛尔的NightSongatAmalfi(《亚马尔菲底夜歌》)等四首诗歌,称其诗歌“音调清凉,柔媚,如缓缓地流的溪水”[18]。林以亮主编的《美国诗选》收入蒂斯黛尔诗歌七首,其中,六首由余光中翻译,一首由林以亮翻译[19]232-236。进入21世纪,作为非主流诗人的蒂斯黛尔在中国仍然受到翻译爱好者和文学爱好者的青睐,但译介多是零星的。刘荣跃翻译的蒂斯黛尔《恋歌》[20],则是蒂斯黛尔诗歌最集中的一次呈现;遗憾的是,这部译诗集重点翻译了蒂斯黛尔1917年出版的《恋歌》,集中翻译的是她的爱情诗,而未能对她的其他几本诗集进行更全面的选译。

值得注意的是,1918至1920年曾在美国留学的徐志摩在一定程度上受到过蒂斯黛尔的影响。他1924年所写的名作《雪花的快乐》与蒂斯黛尔1910年左右年发表的SnowSong,无论在意象的选择、诗句的构成上,还是在诗歌的意境上,无疑都十分相近[21]。1922至1925年留学美国的闻一多同样受到了蒂斯黛尔的影响。他的名作《忘掉她》与蒂斯黛尔的LetItBeForgotten有着高度的相似性[22]。由此可见,蒂斯黛尔对中国新诗的影响虽然不及其他一些外国诗人,但她还是在中国百年新诗史上留下了不少清晰可辨的印迹。

蒂斯黛尔虽然辞世近一个世纪,但近三十年来,美国学界不断有学者关注20世纪初美国诗歌革命期间这位“被忽略的”诗人,研究蒂斯黛尔的著作和论文明显增多。相信国内也会有更多的学者和读者关注这位在中国新诗发展史上曾经留痕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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