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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驿路上走来的漾濞

时间:2023-04-12 01:00:08

古驿路上走来的漾濞一文创作于:2023-04-12 01:00:08,全文字数:52945。

古驿路上走来的漾濞

以便开凿。为筑路耗费人力物力,伤亡更是寻常。汉代歌谣:“汉德广,开不宾。渡博南,越兰津。渡兰沧,为他人。”朴素直白地写出了开筑博南山道的艰难险阻。

修道路、设郡县,永昌道的开辟让西南少数民族地区与中原内地的联系更加紧密,有利于郡县制的推行。东汉时在永昌地区设置了永昌郡,加强了中央王朝对滇西地区的统治,促进了西南边疆的开发建设,有助于统一的多民族国家的形成发展,同时打通了中国西南地区与东南亚、南亚各国之间的陆上通道,与欧洲相接,有力促进了东西方文化和经济的交流,对世界的经济和文化发展也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西南丝绸之路不止用于商贸来往,还在贡赋、朝贺、迁徙、军事、信息传递、文化交流、技术传播等各个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自秦汉以后,历朝历代都对西南丝绸之路做过修筑和改造,这条驿路的交通运输功能不断提升完善起来。对云南而言,这条驿路至关重要,因为在抗战之前,马帮一直是云南最主要的交通运输工具,驿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以云南为枢纽的西南丝绸之路代表着当时云南交通发展的最高水平,其西段永昌道穿越漾濞境内,让偏居一隅的漾濞由此进入历史的视野,成为这条驿路上的重要驿站之一,这块土地的发展便与驿路的兴衰密切相关。

永昌道西出下关天生桥,过塘子铺、四十里桥,到合江铺就进入漾濞地界。

其中塘子铺到四十里桥这一段约20公里的古道曾有一个威风凛凛的名字——“天威径”。相传诸葛亮第七次擒住孟获之后,孟获诚服道:“公,天威,南人不复反矣”,“天威径”由此得名。如今天威径早已废弃,掩没在荒草丛中,残道一旁的崖壁上只余著名爱国人士李根源题刻的“天威径”三个大字,告诉人们脚下这段荒寂的小路曾是我国对外交往的重要通道——西南丝绸之路的一段。

驿路时代的漾濞人烟稀少,村落荒疏,还是一块岑寂的土地。山高涧深,树木遮天蔽日,藤蔓攀爬绵延,尚属“蛮烟瘴雨”之地。有唐代雍陶的诗为证:“云南路出洱河西,毒草长青瘴色低。渐近蛮城谁敢哭,一时收泪羡猿啼。”

作为自然界,漾濞是丰饶的;作为人间,漾濞是荒凉的,而永昌道的穿越让漾濞与外界联系起来,给漾濞带来了经济交流、文化学习、文明浸染、技术传播等诸多发展进步的机遇。

马帮、商贾、官宦、旅人、军队……凭着马蹄人脚,一步一步在莽莽群山中踩踏出一条路来,铺就驿路的石块至今熠熠生辉,石块上一个个鲜明醒目的马蹄印迹,诉说着从前过往,世道沧桑,人生艰难。

云龙桥位于漾濞县城西北角,飞架漾濞江上,它是永昌道跨越漾濞江的一座单孔铁链桥,木板桥面由8根铁链悬空吊起,左右各系一根铁链作为扶手,桥头各建一座桥亭。远看如飞虹跨江,又似游龙腾空,李根源曾亲笔为其书“铁锁云龙”的匾额,成为漾濞一景。自古为驿道枢纽的云龙桥,如今是永昌道上仅存的一座至今仍在使用的古铁链桥。

云龙桥建桥年代不详,唐刘肃所撰《大唐新语》中提及:“时吐蕃以铁索跨漾水、濞水为桥,以通西洱河蛮,筑城以镇之。”文中“跨漾水、濞水的铁索桥”如果指的是云龙桥,那么建桥年代至少始于唐代。又一说据明成化年间,由大理喜洲迁至云龙县的董氏家谱考证,董氏孙董邦宪曾“造漾濞云龙桥”,那么此桥应建于明弘治年间。

法国探险家亨利·奥尔良为探查湄公河,即澜沧江流经中国的状况,取道西南丝绸之路前往印度。1895年1月,亨利·奥尔良一行途经漾濞,他拍摄了一张云龙桥的全景照片,为我们留下了19世纪时期云龙桥的模样。照片上的云龙桥轻盈悠长,古雅无边,两边貌似装有木条栅栏作为扶手。桥头建有一平台,上卧一石雕水牛,似有镇水之意。据我国传统五行说,牛属土,土克水,在古代,牛是镇水神兽。云龙桥数次被洪水冲毁,想来那个石牛是肩负着降镇水患的职责。后来云龙桥几经兵燹、洪水损毁,又几经修复,那个石牛不知所踪。在漾濞县志中有一段关于“铜牛”的解释:《光绪永昌府志·杂记志》载“在漾濞云龙桥东,形如犀牛,藉以镇水,知县郭存庄建。”今已无存。想来光阴荏苒,在朝代更替中,石牛、铜牛轮番于此镇过水患。

至今云龙桥完好地留存下来,尚可通行,仍在渡送漾濞江两岸的百姓。

作为古迹,云龙桥见证着漾濞古驿路的辉煌历史;作为桥梁,它数百年迎来送往,功绩显赫。1993年11月,云南省人民政府公布漾濞云龙桥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云龙桥是西南丝绸之路的“三岔口”:永昌道(博南古道)跨过云龙桥往西翻山越岭奔永平而去;另一条茶马古道(漾剑驿道)则沿漾濞江北上,往剑川沙溪而去;还有一条漾云驿道(盐米古道),跨过云龙桥后往西北方远赴云龙。这三条古道分别往西、北、西北方向延伸远去,越发突显了云龙桥的咽喉地位。后来,云龙桥头的小街改名“博南路”,另一条巷道改名“茶马路”,就是据此而来。

围绕着古道津梁云龙桥,一个小小的集镇热闹起来,它便是漾濞县城苍山西镇的前身,俗称“小街”,20世纪50年代命名为“仁民街”,现在叫作“博南路”。

旧时的漾濞一条街便是一座城。

作为桥头驿站,小街占尽天时地利。徐霞客在《徐霞客游记》中这样描述漾濞小街:“三里余,抵漾濞街。居庐夹街临水,甚盛。”小街如何不盛?疲惫的马帮会在这里歇脚,添加草料,换钉马掌;辛苦的生意人会在这里停留,接洽买卖,寻找商机;远行的旅人会在这里住一夜,吃饭休息,养精蓄锐。那时候的小街上,马店、客栈、酒馆、杂货铺……一应俱全;引车卖浆、杀猪沽酒……无所不有。驿路上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马帮、商贾、官员、旅人……成就了小街的“甚盛”。这里慢慢发展成为马帮运输、商贾交易的一个集散地,成了漾濞江流域的经济和文化中心。

当年的小街就是漾濞的古城区。“一街五巷”便是它的全部范围,即小街、来龙巷、周家巷、汪家巷、文化巷、平政巷。不过千米的小街上店铺林立,其中有名的有七格铺、江西铺等,东头还有一集市贸易场所——云集场,寓“万商云集”之意。至20世纪50年代,云集场一直是漾濞地区的商贸中心。来龙巷、周家巷、汪家巷、文化巷、平政巷等五条巷道四通八达,交织成古城的居民区,其间藏着不少明清时期的深宅大院,还有不少寺庙、祠堂、会馆,除本地人建的文庙、武庙、城隍庙等外,还有在漾濞经商的外地商人建的川主庙、太和宫、江西祠等,甚至还有一座天主教堂,足见位于驿路通衢的小街与外界联系之密切,受外界影响之深重。西南丝绸之路带动着小街发展着,变化着。

到1912年,民国设置漾濞县,县公署设于下街原巡检司署,但热闹的小街依然是县城中心。1925年,县公署由下街迁驻小街平政巷,开始修筑土城墙。小街除临漾濞江一面,东、西、北三面都筑起了城墙,并有东南西北四座城门,城门上均建有碉楼,团团围住了“一街五巷”。在三面城墙内不过千米的小街上,曾建有一座过街楼,设有检查站,百姓们把它叫作“栅子门”。如此戒备森严,想来是因为当时匪患猖獗。小街上的住户大多做着买卖营生,比一般人有钱,而在小街停留住宿的马帮商贾、官员旅客中有很多是非富即贵的人,小街自然成为劫匪打劫的目标。后来城墙、城门、过街楼都拆除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只有云龙桥头一户人家的大门上还有一块“北门巷5号”的门牌,告诉人们,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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